“别讲话!”龙丘日听清楚了,就是犬吠声,微笑的声音,却,忽然,船舱里闪现一道黄光,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这光太明显了,和周围的蓝色的光成巨大的反差,大家都看到了,劲秋也是惊讶不已,看着龙丘日问:“哎哎?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龙丘日眉头一皱,说:“怪事一桩!”
劲秋问:“啊?”
“深海之中哪里跑来的狗?”
“狗?”
“嗯,犬吠的声音,听听。”
大家听龙丘日这么说,也都是诧异得很,但是他们却都听不出外面有犬吠的声音。堂叔只觉得耳边只是风声和风卷起水躁动的声音,便说:“你这是瞎子摸大象,看什么都像。”
“啊?”龙丘日听到外面的风声和水声里夹杂着就是犬吠声。劲秋觉得外面不就是个漩涡吗,哪用得着着疑神疑鬼的,说话间,那道黄光再一次闪进船舱里,一向喜欢逞强满不在乎的手子也有点吃不住这忽现忽隐的黄光带来的窘骇了,紧张的往葛地身旁挤过去。
龙丘日愣站着,他看黄光很熟悉,刚想到灯塔时,脚底忽然被什么东西抬起来。不是别的,是船舱飞了起来,他吃了一惊,其他人也都惊叫起来,堂叔半蹲在船板上,这船忽然飞了起来,便一屁股掼在地上。
船刚飞起来,立马就落下来,就听船与水面接触的一瞬间外面传进来的巨大声响,比几十捆炮仗捆起来一起炸的声音还要大。与此同时,几个人摔得心直翻,都往外吐酸水。龙丘日和劲秋屁股和手全用上了,两人流着酸水的嘴巴忽然都胀起来,然后一起往外吐了口血水。
龙丘日看到自己竟吐出来血来,便自言自语地骂:“干他三爷的!”
“呸!”龙丘日狠狠地补了口口水。
劲秋神情紧张,十分怕的样子。堂叔见他们俩吐出了血,赶紧让牛姑娘拿了个手绢,葛地和手子都一阵心慌,觉得事态越发严重了。劲秋接过手绢,眼盯着龙丘日,一肚子话想说。龙丘日没等劲秋揩干净鼻子上的血,自己从裤兜里掏出那张从河伯墓里摸出来的细手绢。
手绢刚碰到龙丘日的鼻子,整张手绢就忽地变了颜色,本来是淡淡的雅红色,现在成了鲜红的深红色。龙丘日拿着手绢,突然说:“果然是好东西!”
堂叔对龙丘日说:“啊?什么?什么好东西?”
龙丘日看堂叔这么激动,就想果然是老狐狸,听风便是雨,不过,话说回来,一行人就一行样,什么样的人都是什么行给练出来的。龙丘日把手绢一提,伸过去,说:“就这个嘛,河伯里摸出的手绢。”
堂叔用指头捏着这张手绢,船却突然晃起来,左右摇摆不停。堂叔一下趴倒在地,慢慢盘腿坐下,也不管船晃不晃,仔细打量起这张手绢。龙丘日也往地上一坐,但是那道黄光再次射了进来。龙丘日立马回过头看,看到的果然真是那座灯塔,这面透明墙板的外面却是深黑色的海水,借着光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水在不停地波动。龙丘日低着头看,看到船竟然要比其他地方的水平面要高出足足有一胯的高度。
这就是说船的最底层要比水面高,这就是为什么灯塔的光现在能久久照进这最底层的船舱。龙丘日看着外面,他们也都低着头抬望着外面的灯塔。
“哎,哎,你看!”劲秋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前方有块黑云,从半空中直接拖到海面。龙丘日也看到了,但是突然听见犬吠声,就“嘘嘘”地让劲秋不要说话,他自个竖起耳朵听,确确实实是犬吠声。
他们还是什么都没听到,龙丘日望着那块黑云,犬吠声就是从那朵黑云里传出来的。龙丘日对着黑云,指着它说:“那朵云绝对有问题。”堂叔头探过去,贴着透明的墙板望,他刚要说,手绢就飘到地上。接着,上方一声巨大的响动,然后就见船舱灯火通明,他们抬头一看,一阵雨水就淋下来,手绢里的血竟也不化开。
这是船舱上的顶层盖被风吹开了,整块板被风连铆都吹走得不见人影。顶层板没了,龙丘日让大家都躲到过道里去,自己找地方要上去,但是没有楼梯,手子就拿出随身带着的绳子,帮他搭劲上到了顶层,也就到了船的最上面。
倾盆大雨将龙丘日湿了个透,他遮着额头,瞧见周围竟有两朵怪云,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船忽地往下一沉,他也就跟着掉下去。这上下相距起码有四米的高度,摔下去,龙丘日清楚,那不是骨头断就是经脉受损,他眼疾手快,没多想,伸手抓住绳子,双手就拉着绳子将身子悬挂在半空中。
幸在这船不再动起来,龙丘日心想一定要看看外面究竟是何方妖孽在此作祟,便忍着刚才被绳子拉伤的手的阵阵剧痛,还是爬了上去。
船这下已经完全和海面接触在一起了,而他低头却看见船底下竟然是黑隆隆的一大片,方圆几十尺的地方都是黑色的区域,而且周围的海水全绕着一个方向在转,但是船却稳稳地在这中央不动。龙丘日想真是遇到了漩涡,但是这船不动?这很难解释。
远处的两朵黑云怕就是这黑色的漩涡,龙丘日站的高,看得远,目测了下距离,估量着这三个漩涡竟然是两两距离相等的,正好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哎!”是手子在底下朝着他喊,“水全进来的,不把水排掉,船迟早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