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请恕儿臣不能答应母皇的要求,假若我与清绝之间要靠这些条款才能得以维系,既然相互之间如此猜忌,他又有何资格与儿臣携手终老!”独孤傲宁跪在黑石金砖之上,那金砖的冰冷一寸寸渗入体内,心却仍是一腔炙热,丝毫也不受这冷冽气息的影响。
“你当真如此在意那个男人,为了他竟然忤逆将你一手抚养长大的母皇!”女皇见独孤傲宁对上官清绝可谓是死心塌地,一怒之下竟将她整个人拽了起来。
独孤傲宁双脚离地,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着,眼神却仍是十分坚定:“儿臣不敢欺瞒母皇,儿臣曾与清绝有过誓言,此生永不相疑!儿臣是绝不会背弃于他的。”
女皇见独孤傲宁眉间尽是执拗之色,又知道她素来性子倔强,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再改变,只得松开了手,叹息道:“罢了!只是有一点你必须依了母皇,否则即便是生灵涂炭,孤也绝不会就此妥协。”
独孤傲宁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不甚将上官清绝交予她的金牌落在了地上。
“她居然将金牌交给了你。”女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俯下身将金牌拾了起来,只是当她的手接触到金牌时眉峰却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如夏城外,牙帐中。
“奴婢参见皇上!”微温进入牙帐,匆忙行过礼后,忙道,“皇女殿下怕皇上等急了,特命女婢回来报个平安。”
“她一切可好?女皇可有为难于她?”上官清绝听了微温的话,仍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奴婢一直侯在坤乾宫外,并未听到里面有什么不妥!”
“你赶快回去宁儿身边,有任何情状立刻给宫外发信号。”上官清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她可否有将金牌带在身上?”
“皇女殿下随身携带者金牌,今早奴婢还亲眼看到殿下反复摩挲着金牌,然后将金牌收入了袖中,奴婢进去时还吓了殿下一大跳了。”微温害怕上官清绝担心,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微温,你快回到皇女殿下身边去吧!”李逸辰连声催促着微温。
“奴婢遵命!”微温行完礼后,忙转身退出了牙帐。
“皇上,皇女果真带走了金牌!”李逸辰见微温走远了,这才将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那金牌本就是朕给她的,她自然是要带在身上的。”上官清绝不疾不徐地说,“朕与她乃是一条心,任凭你说些什么都是枉然!”
“皇上,若是皇女殿下当真坦坦荡荡,为何要故意将微温支开,假若真有什么紧急情况,微温自会发射信号弹,何必要特意回来报平安了?”还不待上官清绝开口,李逸辰又率先道,“只怕是皇女殿下生害怕皇上太久没有收到消息,会沉不住气,这才要微温赶回来稳资上。”
“宁儿做事自有她的主张,我虽不知其中的缘由,却也不会妄自揣度她的用意。”
“难道皇上不该找皇女殿下要个解释吗?”
“朕说过朕与她之间永不相疑,既然永不相疑,自然不需要解释。”
“皇上,难道不记得你我兄弟曾经也是一条心,不相疑吗?”李逸辰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莫非你如今做了皇帝,有了红粉知己,就连曾经的兄弟也信不过了吗?”
“逸辰,你何必总要钻牛角尖了!”上官清绝广袖一拂,朗声道,“你若真觉得朕是沉溺于女色的昏君,不想再追随于朕,现在便可以离开,朕绝不难拦你!”
“皇上是铁了心要护着独孤傲宁,而弃云苍的百年基业于不顾呢!”李逸辰一拳重重打在了桌案之上,“既然如此,末将亦是无话可说,只是末将永远不会忘了当初的所发下誓言,誓死追随皇上,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今日你所说的话,朕全当是没听见,你肝火太重,还是下去找太医看看。这几日你便留在牙帐之中好好地静一静心,不要随意走动了。”上官清绝面色如常,显然是没有为李逸辰的话动怒,让他留在牙帐中是怕会生出什么事端。
如今正是春色如醉的好时节,一排排垂柳荫绿,一片片姹紫嫣红,一对对黄莺歌唱,这样一派莺歌柳绿的好景色,不禁让人觉得置身花海一般,只是如今独孤傲宁半点也没有欣赏这美丽春色的心情,她心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女皇的那几句话。
“殿下,奴婢扶着你下车吧!”微温见车驾已经停在了军营门口,于是轻声唤了唤独孤傲宁。
独孤傲宁心中烦闷,根本没有听到微温声音,仍是愣愣地坐在了车驾之中。
“殿下,我们已经到了,让奴婢扶你下车吧!”微温见独孤傲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轻轻地推了推她。
独孤傲宁这才回过神来,却仍是如木偶一般任由微温搀着下了车。
“殿下,想来皇上定然是等急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微温觉得独孤傲宁定然也是心急如焚,于是加快了脚步。
“微温,你先进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要出去透透气,一会再去牙帐之中见他。”独孤傲宁猛然停下了脚步,交待了两句便骑上一匹马扬长而去了。
“她身子不适,可是受伤了?朕这就去瞧瞧她。”上官清绝听微温说起独孤傲宁身子不适,便以为她是受伤了。
“殿下此去毫发无伤,皇上尽可安心,可能是皇女殿下车途劳顿,想来透一透新鲜空气,休息休息就无碍了。”
“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