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过三巡都有些微薄的醉意,独孤傲宁便吩咐宫人掌了灯送众人回宫室歇息。
没几步萧翊雅便抱怨道:“此次本想好好羞辱独孤傲宁一番,怎奈却处处让她占了上风,咱们真是平白吃了哑巴亏。”
“你没觉出独孤傲宁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吗?”皇甫青回忆着独孤傲宁席间的举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萧翊雅一直隐隐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如今听皇甫青一说,立时恍然大悟道:“独孤傲宁从前虽也强势,却只会一味用强,如今她懂得刚柔并济,越发是难以对付了。”萧翊雅在云苍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只因几年前被独孤傲宁羞辱而一直怀恨在心。
“听说独孤傲宁受伤后性情大变,恐怕变得还不止是性情吧!”皇甫青面上露出阴险狡诈的笑意。
萧翊雅被皇甫青说得云里雾里,问道:“独孤傲宁还有什么改变吗?”
皇甫青看了萧翊雅一眼眸中流露出不易察觉地轻蔑笑意:“你没见方才独孤傲宁击出的那一掌似是用了十成的内力,若是从前独孤傲宁使出十成内力,你还有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嘛!”若不是镇国将军萧盖手握重军,皇甫青是一万个也不愿意让萧翊雅做他的太子妃。
萧翊雅轻抚过自己受伤的脸颊,面上闪过浓烈的恨意:“独孤傲宁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来日毕当要你百倍奉还!”
“大人夜深露重,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去吧!”微凉刚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夜里风大,你先回去歇着吧!”上官清绝说着便将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微凉身上,“女儿家自然是娇弱些,我皮粗肉厚的当真是用不着这些。”
“大人……奴婢不敢……”微凉低着头娇羞的退却了两步,她今日换了一身新衣,略施了脂粉,红着脸含羞带怯的模样到甚是楚楚动人。
“皇甫哥哥……”萧翊雅见皇甫青怔怔地看着那边,便扯着他的衣袖轻唤道。
“雅儿,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宫歇息吧!”皇甫青说着便要去牵萧翊雅的手。
“皇甫哥哥如此一说,雅儿倒真是有些困了。”萧翊雅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皇甫青的手。
御花园。
独孤傲宁一身朱红宫装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清冷,眉目间虽也柔和却依旧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卓凡之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率先开口道:“女皇殿下可有苦要向我倾诉?”
独孤傲宁闻言一愣,这个异国太子特意邀她相见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苦不苦?她开始有些好奇这个眉目温和,温文尔雅的卓太子在“自己”的生命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太子殿下亦是生于帝王之家,又何必反过来问我呢?”独孤傲宁很是巧妙地回答了卓凡之的问题。
“殿下可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殿下曾对我说过什么?”卓凡之追忆起往事眉间充斥着淡淡地喜悦之色。
独孤傲宁心念飞速的运转着,她努力去回忆手札中的记载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凭着女人向来准确的第六感,她温和却又淡漠的答道:“那些曾经的温暖迟早会吹散于风中,如今重于泰山的乃是我们肩上所背负的宿命!”
卓凡之顺手接住了几片树上落下的白玉兰花瓣,放在鼻尖轻嗅了片刻,而后看着它自手心被风吹了出去:“这花瓣虽随风而去了,而它的清香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
独孤傲宁此刻才算真正的证实了卓凡之眸中的确实是爱慕之情,而且他对自己定然用情很深。
“太子乃是惜花爱花之人,亦是知道花是有灵性的,所谓花为有心人而开,凡事又岂可强求呢!”独孤傲宁说出这番话时,倒真是有些不忍见卓凡之失望,只是她明知他们不会有结果,再者她对卓凡之也没有男女之情,至多不过是心心相惜而已。
卓凡之听了独孤傲宁所言丝毫不见恼怒或是失落,而是坦然笑言:“皇女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终身会将花香留在心中,但是毕生所求不过是希望白玉兰能够随风而去,向着自己心中所愿而去!”
独孤傲宁听了卓凡之所言心中冉起阵阵愧疚之意,正不知如何开口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
“是皇甫青的声音。”独孤傲宁拧着眉,心中腾起不详的预感。
卓凡之拦住了独孤傲宁,十分认真地说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待在我身后,一切有我了。”
独孤傲宁听卓凡之如此说,心中突然浮现出上官清绝的身影,她忙摇了摇头,压住了心中怪诞的想法。
“救命……救命啊……”
独孤傲宁与卓凡之闻声赶到时,皇甫青受了内伤躺在地上呻吟着,微凉衣衫不整,神情呆滞的蜷缩在一旁。
“微凉……”独孤傲宁拾起了地上的披风帮微凉披在了身上。
“啊……啊……不要过来……”微凉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声叫嚷起来,“我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独孤傲宁见她此刻情绪激动,唯恐怕她会伤了自己,无奈只得点了她的穴道。
“这是怎么回事?”萧翊雅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皇甫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于是气势汹汹地看着独孤傲宁道,“皇女殿下,我云苍太子在你如夏国发生了这等事,你要如何向我云苍皇帝和万民交待。”
独孤傲宁缓缓起身,眸中因为怒意而变得微红:“本皇女也想问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