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涨了,”
刘宇浩微微颔首笑道:“继续,把这个面全部擦出來,”
“嗯,”葛根的手有点颤抖,要不是因为坐在那里,他的双腿都已经无法支持他那肥硕的身躯了,刘先生说得沒错,切下去毛料就废了,这块赌石只能擦。
大力脸上的表情变化是最丰富的,现在擦出的玻璃种翡翠再加上第一刀的切面都已经连起來了,也就是说,这块毛料里面很有可能会掏出一块天价翡翠來。
“娘啊,不能让他继续擦下去了,再过几分钟老子就算想买也沒那个资本了,”
大力的双眼开始发红,呼吸也比刚才急促多了,以他的眼光來看,现在已经出现在空气中的翡翠都可以卖到六千万以上了,有谁敢说这笔钱是小数目。
“刘先生......”
“不卖,不卖,我说了解成明料以后再出手的,”
吴大胆还沒把话说完刘宇浩就不耐烦的挥挥手拦下了,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由此可见刘宇浩对这块毛料的重视程度。
大力心中一动,嘿嘿奸笑着摸出手机,“庆子,把电源给老子拉下來,”说完,大力像个得胜回朝的将军般笑吟吟的坐到一旁看热闹去了,“沒电了小爷看你还怎么解石,到时候还不是被一鼓动出手算了,”
在葛根熟练的擦石技术下白盐沙皮毛料的皮壳越來越薄,露出的雾也越來越多,那雾下隐隐透着质地冰润晶莹剔透的葱翠,只要是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玻璃种翡翠的表现。
正当所有人都陶醉在那诱人的翠色给自己带來的一片清宁时,兹喇一声,解石机的砂轮停止了转动。
“怎么停电了,”
“怎么搞的,这会停什么电啊,扫兴,”
大家纷纷惋惜的摇着头,只有刘宇浩一个人还是淡然的站了那里微笑,“得,忍不住了,这样也好,要是你个龟儿子真等翡翠解出來再下手,那我就可沒戏唱了,”
为什么会停电大家不知道,但刘宇浩心里清楚得很,但他是不会去说破的,也跟这众人皱了皱眉:“这可怎么办,毛料解了一半留到以后会不吉利的,”
沈国见刘宇浩那焦眉苦脸的模样不禁暗自偷笑了一番,往前挤了挤说道:“先生,你是知道的,毛料解了一半不解了太不吉利,干脆还是现在就卖了吧,”
刘宇浩一愣,看了看沈国怒道:“你知道我这毛料解开以后能卖多少钱吗,谁赔我的损失,”
沈国无奈的摇摇头两手一摊笑道:“先生,这可是天灾人祸的事,谁事前也不知道会出这茬呀,我劝你还是赶紧出手吧,”
刘宇浩满脸灰青,又恼又怒,却是做不得声。
刚开始发现停电的时候毛周也有点恼,可一看刘宇浩和沈国俩兄弟跑这來演起了双簧顿时愣住了,随即便绷着脸使劲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声來坏了兄弟的好事。
有沈国在前面打头阵,周围的人们便心里活泛了,虽说赌石圈子里的确有已经开始解的毛料不能半途而废一说,但谁也沒去试过是不是真的,可那块毛料摆明了是要大涨的,究竟自己要不要出手竞价呢。
“刘先生,我出一千万买你那块毛料,”
第一个站出來的是吴大胆,他这人别的什么都沒有,就是胆大,别人忌讳的东西他怕毛线啊,从生下來就沒了爹妈,那个怕字从來就沒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放着这么好一次发财的机会现在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