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李培倒不是在怀疑刘宇浩的能力,但他心里对目前家族的现状十分担忧,所以说话时语气就显得略带生硬了一些。
但他说的也沒错,缅甸翡翠矿床从北到南只要分为三个矿带,最西北边为后江至雷打矿带,中间是以帕橄为中心的主矿带,大多数的家族都以此为中心赌矿。
而亲敦江则处于最南部,因为这个矿区与主矿区不相连,且交通方便,面积小,所以翡翠产量也比较小,不是主要的矿区,戚李培认为在那些地方更有可能赌出矿脉來。
刘宇浩用一面打湿了的手帕捂在嘴上,摇头笑笑,说道:“明天吧,要是明天再明天什么进展我会考虑你所说的亲敦江流域,”
原始森林中的枯木根部汇集着大量的有毒气体,在平时看來不会危害到人,可一旦下雨或者不小心碰断了枯木树根,里面的有害气体便会从土壤中渗透出來,令人防不胜防。
通俗來说,这种有毒气体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瘴气了。
刘宇浩有异能护体,但他总不能一直释放着异能吧,李丰让大家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所以刘宇浩从一开始就沒有拒绝。
若是以后有外人到了缅甸看到有一行人是如是装备不用惊奇,他们一定是从深山中刚刚出來的。
戚李培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一切都听刘兄弟你的安排,”
话是那样说,但戚李培的脸上却一直带着深深的忧虑,刘宇浩是他推荐给家族的,如果此次赌涨了玉矿,戚李培的未來家主地位则会永固,可反之就有危险了。
他还有一个堂哥,一直是统领军队的最高行动长官,虽然戚万正在世的时候堂哥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戚李培如果花费了大量的家族资金却铩羽而归,那个不怎么安份的堂哥可要有话说了。
但缅甸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赌矿团队出门期间,一切行动必须依照赌矿专家为准。
对他们这百來号人的队伍來说,刘宇浩就是最高指挥长官,即便是戚李培也不能无故违背指挥官的意愿。
天黑之前李丰找到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
藤轶走到刘宇浩身边坐下,笑道:“刘哥,咱们总不能这么漫,”
“你也认为我是带着大家瞎转悠吗,”
刘宇浩拽起一根枯草放到口中细细嚼着,好像那草根是天下最美的美味般不舍丢弃。
藤轶自然沒有那个想法,但一路上诸多人都连连抱怨,藤轶是怕时间久了,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对刘宇浩一点好处也沒有。
可藤轶哪里知道,刘宇浩之所以要带着这百來号人走这两天,其目的就是要实地考察一下地形。
不管是戚李培也好,还是玛桑达也罢,这两个家族的将军对刘宇浩的热情都來自于刘宇浩亲口说出自己能赌出玉矿。
将來,赌出的玉矿也必然是掌控在这两家军阀手中,时间短还好说,可时间久了呢。
如果他们之间因为利益分配出现了争端,自己一个外人,又沒有军队的控制权,他们两个家族还会像现在这样礼待刘宇浩么。
不用多想,答案都呼之欲出。
刘宇浩不可能经常來往于缅北山区,薛浩然更沒机会走出克拉康的地盘跑到其他将军的势力范围中瞎闯。
他正好这一次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考察一下附近的地形地貌,以便将來突然状况后薛浩然不至于对这里一无所知。
“放心,明天就应该有眉目了,”
刘宇浩嘿嘿一笑,冲藤轶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