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木松源早早就起了,去园中练了一阵枪法,便被脱不花叫去了前厅绝世唐门。
饭菜已准备好,脱不花正坐在桌边,见他进来,便即笑道:“小师弟,来坐,咱们边吃边谈。”
木松源应声坐下,接过脱不花递来的筷子,吃了起来。
脱不花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后,笑道:“师弟,今番可能会一场恶战,你可准备好了?”
木松源微笑,放下筷子,道:“大师兄放心,松源时刻准备着。”
“哈哈!好!那今日,你我师兄弟二人联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脱不花大笑,挥手吩咐侍女将饭菜撤下,又上了一壶香茶,二人喝罢,起身整理了衣衫,各自提了兵器在手,快步出府。
为了不打草惊蛇,脱不花只是和木松源二人独自前往,并未带任何随从。
一出南城门,二人快马加鞭,赶往孩儿坡。
到那里时,对方还没有来,只有空荡四野,荒草萋萋,山风阵阵。
木松源打量着四野的动静,但见此处却是一处平坦之地,四面皆通,利于遁逃,不由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大师兄,这里的地形很不利于我们啊!”
脱不花也是眉头紧蹙,他未曾到过这孩儿坡,只是听向导介绍过,而今亲眼所见,发现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人选择在这里进行交换,应该就是看中这个地方四通八达,想往哪个方向逃都不至于无路可走!
不过好在他已在不远处的山谷中埋下伏兵,料想那些人纵是身手非凡,也难当他的骑兵冲锋!
当下,脱不花低声笑道:“师弟莫要担心,虽然愚兄只派了两支人马,但却也有五千人之众,加上你我二人,纵是来的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我们也能将他擒下!”
木松源微微点头,凝神静心继续等待。
日当正,一骑从山中缓缓而来,马山端坐一布衣大汉,满脸横肉,外加一副邋遢的络腮胡子,手中拎着一根大腿粗细的狼牙棒,端的是凶神恶煞!
那汉子催马到得近前,抬起那狼牙棒指着木松源,喝道:“东西带来了吗!”
木松源冷冷的看着那汉子,淡声道:“你是何人!”
“少废话!要想见到那细皮嫩肉的小妞!就乖乖跟爷走!”
汉子不屑的冷笑,狼牙棒指向脱不花,道:“你留在这里,不许跟过去!”
闻言,脱不花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浑身劲气浮动,激的衣衫猎猎作响,胯下骏马也不安的刨动着四蹄,低低嘶鸣着。
“好大的口气!本王自出生起,还未有人敢以此口气与我讲话!当真是找死!”
脱不花有些愤怒了,手中剑铮然出鞘,带起一溜银色光华,直斩向那汉子。
铛!
汉子挥动狼牙棒,挡住了脱不花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却是被那一剑的力道震的身子一颤,手掌酸痛不已,胯下骏马更是长声嘶鸣,险些跪倒在地。
脱不花只出了一剑,被那汉子挡下后,剑已归鞘,寒声道:“寒漪姑娘在哪?还不快快给本王把人交出来!若有片刻迁延,本王立劈了你!”
那汉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看看一脸愤怒的脱不花,再看看一脸淡漠的木松源,良久才低声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而后拨转马头,向着山中行去。
脱不花与木松源对视一眼,一提马缰,二人跟了上去,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今为了救人,冒险也值得!
二人随着那大汉一路进山,在蜿蜒山路上兜兜转转许久,方才来到一处山谷中,却是看到谷中长满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味。
而在那鲜花烂漫之处,有一座小木屋,檐下放着一张古琴,却是不见人影。
木松源吸了吸鼻子,觉得这股香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闻到过,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了,当下低声提醒脱不花,“大师兄,小心中毒。”
脱不花微微点头,他早已意识到这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有些门道,从一进谷中便闭气龟息,避免中毒。
三人来到小木屋前,那汉子回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禀报我家主母!”
说着话, 便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了小木屋中。
木松源和脱不花也下马,看着小木屋那敞开的房门。
沓沓的脚步声响起,一半老徐娘从屋中走了出来,云髻高挽衣着华丽,虽韶华半老却风韵犹存,怀中抱着一只白猫,兀自一手轻抚着,媚眼扫视着脱不花和木松源,慵懒的说道:“阁下可带来了我所想要的东西?”
脱不花不语,只是打量着那贵妇,目光落在其腰间的一块玉佩上,不由低呼一声,道:“你是莲华夫人!”
“莲华夫人?”
木松源闻言一愣,扭头看向大师兄,疑惑道:“这女子什么来路?”
脱不花冷笑,看着莲华夫人,不屑道:“莲华夫人,臭名昭著的毒妇!善使毒,善媚术,喜好虐杀男人!”
“哟!破山王爷竟然知道奴家的名号,奴家真是受宠若惊啊!”
莲华夫人娇笑,声音竟是像极了豆蔻少女才有的黄鹂之音,只是有了她那张韶华半老的脸在前,此刻这笑声听在耳中,不由让木松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强自压下心头的那股厌恶,木松源蹙眉道:“东西我带来了!”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缓步上前,将之递给了莲华夫人。
莲华夫人面露一丝喜色,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