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景娴的一番话看似是句句在理,声声舍己为人,可是听在弘历耳里却是越发的糟心,只觉得这原本的热饽饽成了手中的烫手山芋,不要不行,要了又不知道给谁,苦思无果之下,竟是只憋出了一句——
“你说得不错,也多亏你这一番良苦用心,不然可就真的……唉,容朕好好想想吧。”
“这都是我该做的,皇上切勿太过烦忧,恭送皇上。”
目送着弘历那一副倍受打击而去的模样儿,完成了计划第一步的景娴心中松了一松,然而这却并不代表她就没了后招——
“容嬷嬷,你让底下人去传点风声,也不要传得满宫皆知,只让慈宁宫那位心中有数,再让裕王福晋多往慈宁宫跑上几趟添上点柴淋上点油便是。”
“主子?”
“慈宁宫那位一心就想跟姑爸爸争个长短高低,没得机会都要制造点机会更别说这白白的良机送上门,在加上全了她私心的同时又能得到裕王府的‘忠心’,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你说她会不会去做?”
“那宁寿宫……”
“姑爸爸那儿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也不能瞒着姑爸爸,毕竟将来总是少不了东窗事发的时候,不过眼下里最重要的却是要制造出个两宫皇太后互不相让的局面去让皇上糟心,只有让糟心他才会上心,上了心到时候得了个出口才是急急下抉择,而到时候再让姑爸爸临门松一松口,为了顾全姑爸爸的颜面皇上也不可能再合了慈宁宫的意,所剩之下,可不就只有长春宫了么?”
景娴敲着桌案,面上一副成竹于胸。
“不过想要皇上坚定这番所想不横生出波折却还少不了一个导火索,富察家不是个安分的,这一点你知我知前朝知后宫知,皇上自然也知,如此,若是让皇上察觉出长春宫那位想要借着这公主下嫁一事图谋上什么,你说皇上能没有计较么?”
“主子英明,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办。”
“不着急,事急则乱事缓则圆,长春宫那位不是个傻的,若是被她瞧出了点道道岂不是难办?让咱们在长春宫里头的人将富察皓祯的所作所为报上去,分光她的心神才方便咱们行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