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想听你那套猫狗论,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毫无顾忌的伤害皓祯伤害我,许你一世富贵许你一世安荣你到底哪里还不满足?!”
“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皓祯伤害您,一切真的都是……”
“算了,既然事到临头你还没句真话我也懒得再为你多费心思,秦嬷嬷!”
“您……”
白吟霜知道自己肯定少不了要被雪如折磨一番,心里头也做好了准备,同时更是不停安慰着自己走过这一遭才算是真正的涅槃,可是眼见着秦嬷嬷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汤子过来,她却还是忍不住瞳孔猛地一缩,背脊顿时一凉——
“天哪,您要做什么?您答应过王爷不会要我性命的不是吗?您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您这样做该怎么面对王爷?”
“闭嘴,你在想我该怎么面对王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你眼下该如何面对我?”
泥人都有三分火,被白吟霜这般拿着歪理当正理,被调转身份的胡搅蛮缠了这么一把,雪如只觉得怒意蹭蹭的往上冒,仅仅是因着对方那副肖像自己的模样,让她记得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才让她勉强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
“……那这是什么?”
“红花,你放心她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让你残废,只会断了你生育的可能,喝了她我便将前事一笔勾销。”
“不,您不能这么对我!”
白吟霜虽然因着小产而伤了身子,可是大夫没将话说死她心中就总归还有一线希望,再加上若是没将脸皮扯破倒罢了,眼下已经闹成了这幅模样儿,岳礼在的时候倒是能够庇护自己,可是将来他不在了呢?雪如还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饶过自己?而就是她饶过了皓祯能饶过自己?如此,一旦断送了她将来生育的可能,便等于断掉了她唯二的一条退路,白吟霜心思念转之间将算盘珠子拨得哗哗响,身形也忍不住往后一退再退——
“您,您怎么能这样恶毒这样残忍这样无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情不自禁难道惺惺相惜是我一个人的错么?为什么要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没有了生育的可能,剥夺掉了我做母亲的权力,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即便我跟王爷生下了孩子也不会危及到皓祯的地位不是么?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
“我不喝,我不喝,我一口都不会喝,您让王爷来主持公道,他不会任由着你这样做的,你……啊!”
啪——
雪如可以为了顾全大局而哑巴吃黄连的吞下这一遭,也可以念及母女情分而不对白吟霜下死手,可是她作为正常人,怎么可能对这眼睁睁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父女二人乱/伦没得一丝反应?即便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她不能够让白吟霜永远的消失,可是她至少不能够坐等二人生下孽种活活将自己逼疯,如此,红花便是她最后的手段和最后的一条路,然而眼见着白吟霜这样不配合,这样给脸不要脸的叫嚷,甚至还口口声声的质问起了她,被‘即便我跟王爷生下了孩子’几个字深深刺激到了神经的雪如,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就甩了对方一巴掌,而同时,更是在对方被打得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崩溃的抛下一句——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跟他是亲生父女,因为你们天理不容长生传奇!”
清脆的巴掌声和雪如充满了绝望的怒吼声久久的回荡在屋中,将一旁的秦嬷嬷吓了个神飞天外连忙出门查探是否隔墙有耳,徒留下受惊过度的白吟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颓然倒在椅背上的雪如——
“你,你说什么?什么父女?我跟王爷是,是父女?!”
“是,你们是父女,是亲生父女,我是你额娘,是你亲生额娘!”
话刚出口雪如便有些后悔,可是眼见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份田地上却也没有再辩解的必要,有气无力的便将当年的事情来——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已经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如果生下来的还是女儿,那么地位必然要被翩翩那个贱人危及,事后我也后悔,也让人去了杏花溪找你,想要凭着那梅花烙的痕迹将你找回来,即便不能将你接进王府,能为你安排别的去处也算安心一些,可谁知道却是再也找不到你的音讯,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好,好不容易与你团聚了,却,却闹成了这个地步……”
“呵,这么说,原本,原本我应该是个格格?”
白吟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愣了,而随着雪如这一番长篇大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想到自己精心所谋划的一切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想到那对自己呼来喝去的皓祯居然是鸟占鹊巢,想到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拜对方的私心所赐,白吟霜也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
“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你有没有想过我那时候才多大,那时候多冷,被你抛在杏花溪上若不是得了爹爹的好心养育,我一早就该死了,还有那什么劳什子梅花烙,因为它我过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