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来……呃?这是要做什么?”
“免了,朕这会儿过来是有事要问你。”
永寿宫中金氏气的半死,风生水起的混了这么些年,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是会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直接欺到了头上,而正当她缓了口气认真分析起到底是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刚后知后觉的把疑思打到淑芳斋那帮子祸害身上的时候,就只见到弘历领着一帮子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下意识的福身准备请安却只听到弘历语气不善的直接抛下一句——
“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叫了个紫薇的丫头过来?”
“呃?是,可是这是因为今个儿早上在坤宁宫皇后娘娘说……”
“朕不想听那么多,朕只想知道现在那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皇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头再加上本来就对还珠的剧情了如指掌,自然是立马就反应过来,连带着生怕弘历误会什么的连忙解释了起来——
“奴才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虽然在之前教导格格的事情上头心急了点做得不太妥当,却自问勉强还算是个守规矩的人,今个儿虽然因着皇后娘娘的意思为了除了旁人的话舌将那位夏紫薇姑娘召了过来,可是奴才却着实没有对这位夏姑娘做什么,念着她是格格的贴心人又才刚刚进宫,有些东西不懂也算是人之常情,跟她讲了讲宫规便怕格格惦记让她回去了,难道她这回儿还没有回淑芳斋?”
“是吗?”
“这是当然,奴才……”
“皇阿玛你不要被她骗了!”
不得不说金氏一直将门面功夫都还做得不错,不光是没怎么跟后宫嫔妃有过什么摩擦就是对宫女太监也嫌少有什么责罚,再加上她不像小燕子那般胡搅蛮缠说得有理又有据,弘历皱着眉不由得有些犹疑,而金氏见此情形自然忙不迭就想趁热打铁彻底将自己摘出来,只是还没等她将话说全,将他们二人表情转变尽收眼底的小燕子却是不干了——
“您想想,就以紫薇那种性子,如果她真的一早就让紫薇回去了怎么可能会不回淑芳斋?”
“格格,你!”
金氏在心里将小燕子恨了个半死,这会儿她也算是回过味来了,估计刚才那几个刺客就像是原剧中那样,就是剩下那三个臭皮匠,金氏的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道厉色,可面上却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格格,我之前也说了,之前教你规矩的时候我确实是心急了点做得不太妥当,可是却从来没有刻意为难过你,从你进宫到现在也是力所能及的招抚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倒打一耙呢?刚刚我这宫里刚遭了刺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你们这会儿又兴师动众的这样来曲解我,我真是……”
“你少装模作样了,你别拿我小燕子当傻子,那会儿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为了让皇阿玛少操一点心,可教起规矩来却是可劲的折腾,哼,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说的就是你这样,你现在虽然将话说得好听,可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已经将紫薇关在你宫里用刑了?”
金氏低垂着的过了一丝厉色,话也说得意有所指,挖着陷阱就想让对方跳,却不料小燕子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张口就反唇相讥了起来,而说完也不等气红了脸的金氏再接过话头,便拿着弘历之前的话当做令箭的发起了威——
“永琪,尔康尔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搜?”
“小燕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大没小的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就罢了,因着之前的事还怨念着本宫也罢了,可是眼下里你为着一个宫女大张旗鼓的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不由分说就给我扣上这样大的帽子,本就已经很是不合规矩,现在居然还口口声声要搜宫,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如此这般可将皇上放在了眼里?可还把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你倒是有能耐,当着朕的面就把列祖列宗搬了出来,眼里可还有朕?”
金氏一千个一万个想不通,明明她一早就将夏紫薇放走了,也压根就没有为难其半分,为什么一切还是照着原本的剧情进行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充当悲剧配角的人还成了自己,一直胸有成竹的事被现实推翻了,再加上小燕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颜面无存,金氏也火了,一时之间竟是顾不得弘历还在旁边,就捡着他最不爱听的话说了起来,而不出乎所料的,弘历本就对金氏存着的膈应在听了这番话之后越发的高涨了起来,居然不等小燕子胡搅蛮缠的说出什么,就沉着脸接过了话头——
“这搜宫是朕允的,朕是天下之主也是这紫禁城里的一家之主,绝对不能容许有人仗着身份滥用私刑,你若是心中敞亮,又何必如此紧张?”
“奴才不是……”
“来人啊,跟着五阿哥和尔康尔泰一起搜,朕倒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不灭召唤!”
弘历的话无疑等于直接在金氏的脸上打了个脆响,看着小燕子等人得意洋洋的往偏殿而去,金氏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算是没有直接气得瘫软在地,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凝滞,而正当金氏略微缓过了些神想要趁着那个害人精不在的时候为自己掰回点什么的时候,外头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道尖利的传禀声——
“娴儿,你怎么来了?”
景娴披着厚重的披风面上不施半点粉黛,面上的表情不怒而威,殿中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