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毓问完三个问题,便品了起茶校园全能高手。
三个问题叶飞都并未回答,顾子毓也不在意,只是低头笑了笑。
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从锦国来看,以商立国可以牵制他国,但这并不是良策,鱼死网破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军事之路,必定要走,不一定要侵犯他国,但震慑,是一定要的!
锦**事见弱,军事见长的人也不多,叶飞虽然有些榆木,但若敲打敲打,可做锦国一大助力。
而他……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锦国,他也守不了多久了。
所以,叶飞他是要定了!
话说,夜国在锦国兵败,但好在其它方面的麻烦都算是解决了,想也知道,一代霸主怎么会就这么被打败?
不过,叶飞却让夜帝如鲠在喉。
夜国如今的疆土,少不了叶家功劳,可也正是这点,夜帝无论如何也不会重用叶家。
兵权之争,历来是大国衰败之源,所以夜国先祖早已收回。
叶家也识得大体,从不在兵权上争什么,可也正是这样,让夜帝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想将叶家连根拔起。
虽伤夜国元气,但拔去隐患也算是一大好处。
但他夜国不要的,也不打算让他锦国接受。
夜国的金色大厅内,祥云雕边案旁,夜帝睁开闭起的双眼,深沉的眼内一道暗光划过。
夜帝看着案上摊开的锦布,落笔。
“罪臣叶飞,于十万将士性命于不顾,此一罪。贻误战机,至夜都于不顾,此二罪。投于敌国,苟且偷生,此三罪。及日起,除出夜国叶姓……”
夜都皇城之外的打更锣声响起,夜帝拿起玉玺,粘上印泥,闭眼,手终是盖下。
夜国的这个一代霸主,终是走出了第一步错路。
在顾漾收到夜国的这条消息之后,一大早,他便跑去骚扰叶飞。
“喂,榆木疙瘩,你敬爱的主子可是抄了你家,叶家百十口人过几日便要发配边疆了。”
“哎,这样的主子可真让人寒心啊,你说是不是?”
“还是我们将军好,除了没事喜欢把人训个死去活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怪毛病。”
“……我说,你也太冷血了吧,那可是百十口人啊,你还能在这睡觉!”
“你……”
顾漾正想继续说,可是当他一不小心看到叶飞的那双眼睛时,停住了一切的话,这双眼睛已经没了前几日的光彩,黯淡的好似再不会有生机般。
生知自己办了坏事,顾漾慢慢挪到屋门口,左顾右盼:“好吧好吧,早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我就……哎呀,将军已经派人救出你家人了!”
顾漾说完,扭头就窜了。
无论顾漾今日开的玩笑后来让顾桑多么不齿,无疑,顾漾直接加快了叶飞投锦的速度。
转眼一晃,顾子毓离开帝都一年,而一年也代表着……
顾子毓一身长衫站在这这个人潮拥挤的街道,行人一个个的与他擦肩,而他,只是静默的站着,不管别人用着何种诧异的眼神望来。
那身月白长衫不知为何,携带着一种自相矛盾,似是期盼,又似是……心伤。
月白长衫忽然动了起来,随着风儿轻起,像是花儿骤然绽放。
顾子毓疾步向一个方向走去,完全忽视了周围随着他移动而转移的视线。
突然,那满身的霸气霎时消失,转而便是满脸灿烂,如同一个刚刚涉世的单纯公子。
周围的人一见,暗暗点头,瞧,就猜到是在拍电视,不然这表情咋能说变就变,跟唱戏似地……不过,那拍摄的设备在哪儿啊?
顾子毓离那个背影越来越近,在快要并肩时,他伸手轻轻拍在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之上,带着一种迎接命运的悲伤和喜悦。
可是,一切情绪在开口间全然掩盖,换尔变成满腔惊喜:“小拓,好久不见!”
听到自己的名字,景拓急忙收住已经送出的肘子,回头看向来人,确定不认识后,笑道:“哥们儿,你认错人了。”
说完,景拓便看到对方惊喜的神情瞬间变得失落,不由的,他竟停下了准备离开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潜意识让他停下脚步。
“……是啊,他早就已经……实在是对不起,但是,你们简直一样……”
景拓看着对方那还没有消散的失落,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种沉闷感,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开口笑道:“我和你的那位朋友那么像?还真是缘分,能交个朋友吗?”
说完,景拓心中就后悔了,这样自作主张,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
但是,当景拓看到对面那人瞬间明亮的丹凤眼后,心中的悔意瞬间荡然无存,他伸出手,弯下眼睛:“你好,我是景拓。”
“顾子毓,景拓。”
两只手轻轻握起,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九岁,他们再次相识,一个已然忘记,一个刻骨铭心,这是他们的第四次自我介绍……
一年,代表着,过去的遗忘与全新的记忆。
正午的钟声敲响,景拓低头看了眼手表,抬头歉意一笑:“不过意思,子毓,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再见。”
景拓转身走了几步,随后便停下了,他转身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人,无奈抚额,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还再见个毛线啊?
从口袋中拿出纸笔,抄下自己的号码,景拓递给了上前的顾子毓:“这是我的号码,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