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慕诗妤和齐煜坐在轿车后面,她问道:“煜,能告诉我你和烨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你为什么要为他的事感到那么自责?”

之前睿哥给他的材料对齐烨介绍的极少,甚至连照片都没有附上一张,更别说他以前发生的事了。

回想起往事,齐煜的脸色变得凝重,说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十三年前,那时候齐煜和齐烨都在读高中,齐煜高一,齐烨高三。齐烨在学校里,不仅品学兼优,而且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除了是学校网球部部报总编辑、物理社副社长外,还是校学生会主席。

与齐烨相比而言,那段时间齐煜则是显得比较低迷叛逆。因为那时他刚知道父亲一直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和比齐烨还大一岁的儿子,母亲蓝沫儿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所以他很不开心,脾气比较火爆的他也因为此做出了很多离经叛道的事。他不仅成绩一落千丈,而且经常旷课,有时候甚至跑去跟人打架。

有一天放学,齐煜和齐烨一起回到家,齐煜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是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叫他亲自送去给他。齐煜心想他有助理和秘书,家里也有很多人,叫谁不好偏偏叫他,所以认为那不过是父亲想和他好好谈谈所找的借口罢了。

那时齐煜十分怨恨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愿意去送文件。齐烨人很善良,在家里时常都会担当一些和事老的角色,见齐烨怒冲冲地挂掉电话,问于是问他怎么回事。齐煜对齐烨这个堂哥是无话不说无怒不表的,所以当即告诉他了他文件的事。

齐烨认为文件说不定真的很重要,不想外人去送,所以对齐煜说如果他实在不想去的话那他就去一趟,反正顺道可以给奶奶带一份她爱吃的唐记桂花糕回来。见他执意,齐煜也没去阻拦。可是哪知齐烨所乘的汽车在路途中与一辆大卡车相撞,司机当场死亡,而他则是被撞成了重伤,最后右腿落下了终生残疾。

“出事后,他的双腿根本不能长时间站立,而且每隔一段时间由外界器具固定的膝盖骨就会非常疼痛,连续几晚上都无法入睡,只有靠吃大量的止痛药和安眠药才能睡过去。”齐煜叹息道,“他的双腿,虽然没有影响他去耶鲁大学上学,但是几年下来,他的性格却变得十分阴郁和孤僻了。只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会说笑,除了商场上有必要应付的客户外,在外人面前他都是极其冷漠寡言的。和高中时候开朗乐观幽默诙谐的他早已判若两人。现在他又成了这样,真怕他坚持不下去。”

慕诗妤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上一次是意外,意外是不能怪任何人的。而这一次是曾以茜因为想伤害我而造成的,按当时的情况就算他是健全的人也躲不过那么急速猛烈的撞击,如果真的要怪那就要我怪我和曾以茜,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无需这么痛苦自责知道吗?”

“我……”齐煜觉得自己还是担忧很大责任。

“别再苦恼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怎么帮齐烨振作起来,追究其他的已经没有意义了。”慕诗妤抬手堵在他的嘴上,见他微微点头后,又道,“你也说齐烨曾是个开朗乐观的人,而且这十三年来的痛苦他都勇敢承担了,说明他本质是一个非常积极向上不向不幸命运低头的人。这一次打击是大了很多,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但愿如此。”齐煜眼里有着希冀,看看医院就在前面不远处,他道,“我怕他见到我激动,还是你先一个人去看他。如果他也不想见你的话,你也别硬闯。”

“好吧。我会看着办的。”慕诗妤知道他的顾虑,这次来她不确定自己能和齐烨说上什么话,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试试。

想破坏弄垮齐家,光是接近齐煜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这么做不仅是求一份安心,更是为了能削减齐家对她的不满、厌恶和排斥。

昨夜里因为下过一场大雨,来到医院的时候,天气爽朗舒适,空气也格外清新好闻。到了齐烨所在的vip单人病房,发现那里空无一人,问问值班的护士小姐才知道半个小时前齐烨已经在男看护的陪同下坐轮椅出去了。

在医院里寻了一圈,终于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找到了齐烨的人影。可能是不想有人打扰,所谓的男看护并没有陪在他身边,而他的视线则是正注视着前方草坪上的一伙人。

慕诗妤仔细一看,发现那里有一伙大人和小朋友正围绕在一个穿着病服的小男孩唱着生日快乐歌,几只大型卡通动物在欢跳着可爱的舞蹈,逗得小男孩咯咯发笑。

慕诗妤不知道齐烨为何看着那里,或许是被那里的欢乐气氛感染了吧。过了一会儿,看到小男孩被一个男人抱起来骑到肩上飞翔奔跑,才发现小男孩原来没有双腿。

齐烨看到小男孩笑得那样开心,嘴角也不自觉上扬。慕诗妤知道他仍在很介意自己下本身不能动,其实这是一种对自己残缺无法接受的自卑心理,现在的他一定非常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尤其是家人。

他对自己虽然一向和善,但是她这样贸贸然走过去和他说话,引来的肯定是他的反感与逃避。与其这样,不如来个迂回缓慢的办法。

看看那笑得开心的小男孩,慕诗妤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下午,齐烨散心回来后,躺在病床上正准备小憩一下,突然门被敲了几下,照顾他的男看护去开门,看了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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