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像是突如其来地被开启了闸门,扎入徐冰冰的身体之中,无声地哭泣起来。
“她在等你,又晴。”徐冰冰摸着她的后背,平复着顾又晴的情绪,却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知道,顾又晴必须勇敢起来,这个从未经历过死亡和离别的女人,一时之间懦弱了。可她必须站起来,因为还有人在等她。等她把她唤回来。
无声的眼泪沾湿了徐冰冰的衣襟,顾又晴的脸色苍白,那本来好看的容颜此刻却绽放这一种末日的绝望。可终究徐冰冰的话还是奏效了。心疼地麻木了,就好像本该属于这具身体一样,仿佛只有疼痛,还让她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她默默地扶着徐冰冰站了起来,拾掇了一□上的衣服,慢慢地挪动起了步子。那个房间里还躺着自己爱的女人,那个需要自己的女人。
当顾又晴看到带着氧气罩的简凝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那个会戳穿自己恶作剧的女人,那个会给耍宝的自己白眼的女人,那个会极为霸气地面对记者的女人,那个无论如何都说要在一起的女人,居然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用机器上的数字来证明她还活着。
为什么?顾又晴有无数的为什么?
梅芳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和简继成的眼里就如同顾又晴一样,只看得到简凝一个人而已。警察看了看这几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做笔录,便也先回去了,准备从工人那里先找找看线索。
简凝睡着,毫无血色地睡着。顾又晴却觉得那一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不晓得为什么,一天之后,从icu里调到普通病房的简凝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还是没有醒过来。伤的是内脏,可为什么还是昏迷呢?连医生都解释不清,但简凝就是睡着的。
顾又晴二十四小时,除了去医院做笔录之外,一直待在医院里。看着简凝,好像一转眼,她就会不见了一样。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梅芳和简继成轮流来医院陪夜,但即便是这样,顾又晴也没有合过眼。
剧烈的情绪安定之后,痛就更加明显了。
梅芳和简继成疑惑的眼神,顾又晴也顾不得了,她对着简凝,握着她的手,说着平日里都会说得话,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说着说着,就沾湿了床单。
当住友雪奈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简凝已经昏迷一周了。本就消瘦的身体,此刻看起来更加单薄,几乎似乎都变成了透明的颜色,一碰就要破碎了一样。
或许是雨天的监控和人证都太过模糊,警察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连凶器都被带走了,本该留下的脚印也被雨水冲刷了,这让本来就难的案件更加增添了麻烦。如果简凝不醒过来,几乎很难得到有用的证据。
“又晴姐姐。”
住友雪奈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手也并不干净,可这样当面所见的,实在是少数。如果不是家里那位绷着一张正义的脸,非让她过来说清楚,她也不会特地赶过来。但当她看到简凝和顾又晴之后,住友雪奈也觉得,自己来对了。
她不是求得原谅,而是知道这会成为她们之间的结,那么即便是牺牲掉过去的友谊和感情,她也不能再拦在中间了。铃木燕子说得对,当自己幸福了,就看不得别人痛苦了,也希望所有的人都幸福。因为那种痛苦会变成一种担忧。
这一点,住友雪奈过去不懂,但和铃木燕子在一起之后,愈发地感觉到了。连那曾经视为生命的事业,家族的名望,自己庶出的身份和董事会的打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日本是一个信佛的国度,更相信因果报应。住友雪奈以前不信,可自从和铃木燕子在一起之后,她发现自己愈发信了。人有信仰,行为处事也变得善意了许多。
本来有些东西,是要随着住友雪奈带进棺材的,可现在,却发现,说出来要比藏着好。但当误会用这样的形式解开时,她不知道顾又晴是否还需要。
“你来做什么?”住友雪奈来的时候,顾又晴正在给简凝擦手,点滴打得手都有些泛青了,这让她心疼不已。虽然看到住友雪奈,她很惊讶,可语气却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来解释一些事情。我知道,迟了。”住友雪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那么虚弱的简凝,有些不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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