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晨汐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不是单纯的痛,还有骨架里传来的酸痛,好像被人拆掉重组了一番。对于昏迷之前的印象,她非常的模糊,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唯有在挪动右腿之时,传来的撕痛感,才让她明白,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微微打量着周遭,房间的装潢格调有些熟悉,隐隐觉得在哪儿见过。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究竟,暗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反正跟江君风脱不了干系。既然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说明最后她小赢了一把,眼前最要紧的是江君风的打算是什么。她努力的回忆昏迷前的一切可靠讯息,却让自己头痛欲裂,只能作罢。让她挂心的是,闫先生现在如何了,江君风
去了哪儿里,而她又在何处。
自闫晨汐醒来后,每日除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护理人员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在没有见过其他人。为了能够得到一些对自己眼下境况有用的讯息,闫晨汐不断的与护理人员攀谈,令她失望的是,除了必要,那人一概保持着缄默。
在与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的第三天,除了腿伤还需养一阵子,身体元气倒是恢复了不少,闫晨汐终是坐不住了。在护理人员为她换药之时,她断然拒绝。她说,“如果他不想见我,把我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我自身自灭算了。”
护理人员面露难色,显然江君风吩咐了些什么。不过,管他呢。
事实证明,护理人员的办事效率挺高。她早上刚闹的别扭,他午间就出现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闫晨汐实在是不想与一个曾那般对自己的男人多说些什么,虽然后来什么都没发生,也够她不舒服一阵子了。故而,她才不管他眼底的青色,脸上的胡茬,微微皱着的定制西装,开门见山说道,“条件。”
“听林小姐说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吧。”说着,他向站在门口的护理人员,也就是他口中的林小姐打了个眼色,林小姐这才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一见到餐盘上不见油的菜,清的见底的汤,闫晨汐的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她掩饰的很好,却仍是被眼尖的江君风抓了个正着,“医生说你身体太虚,饮食不宜油腻。过两天,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去吃你想吃的。”
本就没什么胃口的闫晨汐,听到江君风一番温言软语,最后仅剩的点点食欲不但跑光光,还让胃部产生了不适。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江君风接过餐盘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下,随后将其摆在床头柜上,抬起右手,将闫晨汐散落的发捋到她的耳后,柔声道,“这几天把你闷坏了吧?吃完饭,我们出去散散步,嗯?”
闫晨汐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发慌,却有无可奈何,“江君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今天的菜色是按照你的喜好做的,我尝了尝,还不错。”
闫晨汐无力的看着江君风,“我认输,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