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团子目睹这一切,那张精致的小脸儿铁青着,小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司徒叔叔,放我下来!”
司徒玦不解:“做什么?”他不是肚子疼死活也不肯自己下来走路么?
“放我下来就是了。”某团子很深沉。
司徒玦放下他,只见他紧紧绷着一张脸,扭头就朝着一大群人走去,他很少见这样的君元宝,于是半好奇半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元宝团子人小,可是功夫可是得到了他曾外公和他亲爹的真传,别的不该说,可是挤到那些人中间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
“你这个死老太婆给本少爷闭嘴!”
一声稚气的吼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青衣女子旁边的小男娃给吸引了去。
“这娃儿是谁家的啊?”群众甲。
“不知道啊,瞧着衣着打扮怎么说也是非富即贵吧!”群众乙。
“嗯嗯,不过……你们觉不觉得这娃儿看着有几分眼熟啊……”群众丙。
“是啊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群众甲附和。
“是吗……”
……
一干人等议论着,交点集中在小娃儿身上。
“元宝?你怎么来了?”
钱玉晓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娃儿,眼中的低落一扫而光,爱怜的看着他。
“玉姑姑。”君元宝软软的唤了声,乖巧的扶起她。“姑姑,这些人都欺负你,你怎么还忍着啊!”
“呵呵。”钱玉晓拍拍他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姑姑都习惯了,你爹娘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君元宝看着钱玉晓有些潮湿的脸,觉得委屈极了,他知道玉姑姑的脸是因为他爹娘才会毁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玉姑姑丑,在他心中玉姑姑才是最好看的!比他娘,比他婶婶们都好看!
还坐在地上的老太婆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扯着嗓子哭:“没天理啊,被人撞断了脚居然没有人理!没天理啊!老婆子这脚恐怕是要断了!”
君元宝一听这话,小脑袋都快冒烟了,可是他还是忍下了;从怀里摸出一大元宝,在老太婆眼前晃了晃,又在小手里抛啊抛的。
那老婆子一看见元宝眼睛都直了,原本只是想讹两小钱,谁知道还来个金主儿,也顾不上哭喊了,贪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君元宝手上的元宝,那元宝就在他手上跳啊跳啊,突然——
“嘭!”
元宝飞了出去,那老婆子急啊,那还顾得上别的,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三下五去二就将元宝拿在手里,还兴奋的用牙去咬了咬。
“哎哟,婆婆,你这腿咋就好了呢?”
某邪恶的小团子凑到老婆子面前,眨巴这天真的眼睛,疑惑的问着。
“我……这……”老婆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抬眼,周围的人竟是鄙夷的看着她,心下一慌,马上又镇静了下来,脸上堆笑道:“老婆子我这不是怕蝎子你着大元宝掉地上被人捡了去,所以才帮你捡过来吗!”
人群中一阵唏嘘,到这时候谁是谁非也都看得个清楚了,都对老婆子的作为赶到不耻,就在这时候,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匆匆而来,为首的满头大汗,一上来就对着团子单膝跪下:“属下护驾来迟,请小王爷降罪!”
人群里又是一阵抽气声,祈阑只有一位王爷,能够被称为小王爷自然也就只有一人那就是——俊王府的长子君元宝。
“草民等叩见小王爷!”
男女老少跪成一片,团子双眼一红,心里不住哀嚎,这回好了,所有人都认识他了,以后他再想在大街上晃荡定然需要樵姑姑给她改头换面一番才行。
“起来吧!”团子大人发话了,虽然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那老太婆讹我玉姑姑,把她抓起来!”
“是,动手!”
捕头大人一发话,小喽啰立马行动,上前扭着呆愣的老太婆就要走。
“站住!”
小团子又不乐意了,撅着嘴在人群中张望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了一声黑衣黑着俊脸的司徒玦,灵机一动立马去把他给拖了过来,然后指着他对周围的吼道:“这个人叫司徒玦,乃是敛尽天下钱庄的庄主,而他就是我玉姑姑的夫君!从今以后谁再说我玉姑姑没人要,小爷就送他去官府挨板子……好了,带她下去吧!”
“是!”
早已经懵了的老婆子被带走了,余下的人惊掉了下巴,一道比一道复杂的目光在司徒玦和钱玉晓身上徘徊。
“元宝,你胡说什么!”
钱玉晓觑了司徒玦一眼,双颊绯红的斥责。
“我才没有胡说!”
君元宝提起竹篮扛在自己的戌膀上,扬着脑袋神气的朝着济世堂的方向走去。
他觉得他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玉姑姑为嫁,司徒叔叔未娶,玉姑姑温柔体贴正好可以和面冷心热……嗯,也就是闷骚的司徒叔叔配成一对,这样的话,他爹就不用担心司徒叔叔会惦记着娘亲,而娘亲也不用再为玉姑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樵姑姑是玉姑姑的师父他现在就去跟樵姑姑说,让樵姑姑替玉姑姑应下这门亲事!……只不过,若是司徒叔叔去了玉姑姑,那他岂不是也要叫樵姑姑……师父……算了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婚事!
“元宝!”钱玉晓尴尬的朝着司徒玦点点头,连忙追了上去。
司徒玦面色复杂的低下头。
大家都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