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知道,其实火凛是瞧不上自己的豪门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对自己好的时候,那确实是好,可对自己不好的时候,也说不上哪里不好,只是这让苏白多少有些伤心。或许真的是他自己太笨了,才总是惹的火凛不高兴。他兀自想了许多了,依旧是想不太明白。他原想着书上能有答案,只是可惜,书中也不过多是些男女之情,至于这男人和男人,实在让苏白头疼。
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的就走到后山,结果脚下没留神,被狠狠的绊了一跤,一下子磕到在地。山上的路多不平坦,这下一磕,下巴就落了个大口子来,血汩汩往外冒,看着怕人的很。苏白扯过自己的袖子捂住下巴,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也不敢动弹,生怕在一动弹了血流的更多。
他心里头本来就有委屈,这会还被石头欺负,加上这伤实在是疼的厉害,眼泪哗哗的就留下来了。苏白哭起来,从来不出声,就是流眼泪,还是那种要憋着,却实在是憋不住落下来的样子,看的人更加心疼。只是,他这心疼人的模样却没被任何人看见,遂是,也只能自己个儿躲在这里默默伤心。
苏白哭了会,便回头看看那石头,心想,打不过火凛,找个石头出出气也是好的。结果这一回头,就又把苏白吓得坐到地上去了。那哪里是块石头,分明是个人,是个死人。苏白起身就要走,结果却听到一丝动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头不由有些害怕。可刚迈了脚步,就又听到有声响。这下他确定,不是鬼怪而是那个地上躺着的人发出来的。他暗骂自己胆小,怪不得别人看不上,窝窝囊囊的。心想这回他要是救了个人回去,说不定火凛会觉得自己除了洗衣做饭,还是有些别的本事的。
想到这里,便几步上前去,将那人翻了个身,一看,竟是个白须长者,瞧瞧这,真是差点造孽了。他探手去把脉,又查看了伤势,甚至还有些急救的措施。做到这些以后,苏白愣住了,他不记得自己会这些,可他却做的如此的熟练。苏白刚想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却一阵头痛。也是这痛提醒了自己,要快些将人背下山去。
苏白连拖带拽的,可是不容易将人带到山下,自己家中。走到门口,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确定火凛会不会因为他带个人回家而生气,早先那个想要让火凛看看自己本事的想法也被这害怕给消灭了。他徘徊了一下,便还是开口叫了一声:“阿凛。”
火凛听到苏白叫他,这才想起来,这人有一天都没见着了。出了门就看见苏白一身狼狈,胸前衣襟上尽是血渍,不由吓了一跳,刚要问怎么回事,便见到苏白肩上那人。火凛脸色大变,冲上前去,一把将人夺了过来,抱在怀里。苏白被他这举动给弄懵了,不知是自己做错了还是怎么的,而且他也没看到过火凛这么狠戾,这么,这么温柔的一面。
“你衣襟上的血渍是谁的?”火凛声音低沉,带着颤抖和克制,连苏白这闷头家伙都听出来了。只是,苏白以为火凛这些颤抖和克制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心里头不由一阵欢喜,便开口说道是自己磕绊了一跤。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只是说道自己这二字的时候,火凛便带着人进屋了。留下苏白一人在屋外,不知作何反应
“去烧些水来。”
屋内人喊了一声,苏白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同他说话呢,便赶紧的去灶房烧水,心中想着大约是要给那人处理伤势了。除了烧水,苏白将家中的汗巾全部上锅蒸了一遍,又把平时火凛备下的酒水也都拿了出来。他平时喜欢采药,家里晒的药,也无论好坏的都拿出来,看着煎了副药来,虽说不是什么良药,可是却是与人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这些都做得妥妥当当的,一趟趟就端着进了主屋。
火凛见他如此之慢,不由皱眉:“怎么这么慢?”
苏白嗫嗫声说:“生火生了半会。”
火凛再不说话,只是拿了那汗巾替床上的长者擦拭,神情谨慎,动作轻柔,所有一切都昭示着床上这人对火凛来说是不一般的。苏白在想,或许这长者是火凛的亲戚。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了。只是,在苏白看清楚床上的人以后,这念头就这么一闪而过了。
哪里还是什么白须长者,明明就是温文尔雅的美青年啊。美的温柔含蓄,美的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罪过。而苏白再望向火凛的时候,看着他痴迷的眼神,看着他手上温柔的抚摸。苏白突然明白了过来,这人,是火凛喜欢的。
“拿酒做什么?”火凛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旁边出现的一碗酒,心里头越发火大。这人笨也就算了,这时候拿个酒碗过来,难不成还要喝酒庆贺一下么。
“我,我怕他有什么外伤,要,要处理一下,这酒烧了以后,对伤口最是好,不容易发炎。”说着苏白手上也不敢停,忙拿出火折子点着那酒碗,就见蓝色的火焰雨碗中跳跃,妖冶异常。
“这边有,有干净的汗巾,拿来沾一下酒,擦在伤口上,可能,可能会有些疼。”
火凛这才知道自己有些错过于他,顿了顿,说了句多谢。苏白听了只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没事。都是为了病人好。”
苏白看火凛也不再同自己说话,便识趣的离开。他也不敢走太远,怕里头需要人手。他将灶房的小炉子搬出来,就坐在主屋窗户下,给里头的人煎药。
这头顾着药,灶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