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男人抱着,也算是温香软玉呢。”
“你莫说着浑话,快些放开我!”苏白这是真急了,只当火凛欺负他,不由发了火:“自我见到你,你便总要说一两句话来欺负我才甘心。”
火凛一看,哟,这真把人惹急了,眼眶里的泪珠儿都打转呢,赶紧的将人松开:“别气别气,哪里就是欺负你,是喜欢你才愿意同你玩笑的。是我做的过了,莫要生气。”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苏白有些开不起玩笑似的。想到这里,苏白一阵难过,就是因为他总是开不起玩笑才会一直都孤僻的很。这会子好不容易得了个朋友,又被说成是这样。此时他颇有些自暴自弃,便是低了头不再说话。
火凛眉间微皱,不耐烦他这拿乔的模样,可又看到这样子,又觉得心中烦闷不痛快兽人之惜墨如金。便是伸手捏起苏白的尖下巴来说道:“我说笑是为了哄你开心,可也是为了你好。那男子身上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是怕你同他多有接触了对你不好。”
一听他这么说,苏白不由疑惑,也顾不上火凛不安分的手指正摩挲着他的下巴,急急问道:“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火凛上来感觉,摸的更是起劲儿,看着苏白没反抗,不由更是探上那唇角,在周围打转。
“这世上,可是有些鬼怪的,缠上了凡人,吸人阳气,多得是,只怕方才那男子贪色,着了什么东西的道儿了。”
“啊?”
“啊什么啊,可是没瞧见他方才看你的模样,啧。”那句恨不能吃了你的话到底没说出来,怕吓着苏白了。“总之,你莫要跟我走丢了就好。到时候被什么精怪抓走,可就从里到外的将你吃个干干净净。”
听到这里,苏白不由打了个寒战。忽然想起观云还曾在他额头上点了颗朱砂,当时说的是可以辟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这里,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心。叹了口气。
火凛将他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弯了唇角,那颗朱砂,是好也是坏,只怕这人还不知道呢,且由着事情往下走吧,反正这几千年来,过的也有些无甚趣味。
“走吧,你大方给了人家银子,自己没了钱吃饭,可要谢谢我小气,银两不离身呢。”
苏白被他说的一阵脸红,可呃不敢呛声了,到底是这人识破了那些东西,让他远离的危险。火凛一看,竟然没反驳,不由稀奇,回身看他,低着个头,一副小媳妇模样,当下在心里笑了个半死。
“若是只当个玩物,倒是真有些可惜了呢。”
他二人逛了许久,又吃了好些东西。苏白已然走不动,便坐在路边上歇着。火凛可不愿同他一般,落座于此,正要说什么,忽然于不远处瞥见一抹熟悉身影。他心中惊疑不定,当下便朝着那身影追去,连句话都未留下。
苏白这边还未反应呢,人就不见了。他心中有些不高兴,心想,这人要走好歹也说一声。可他自己却不敢妄动,想着大约是火凛遇见熟人了,来不及跟他招呼就去追人去了。他自己坐在这,天色愈见沉黑,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
“这位小哥,你怎么这会了还一个人在这?”苏白发呆之际,听到有人跟他招呼,一抬头,就看到了傍晚所见的那个男子。又想到了火凛说的话,当下有些害怕的朝他周围看了一看,似乎是确认是否真有什么鬼怪就在他旁边。
“我,我等人。”
那男子一笑,说道:“是白天那位公子吧。”
“嗯。”
“反正我无事,就陪你在这儿一起等他好了。”
“不,不不用了。你自管忙你的,哪里好叫你……”
那男子也不管苏白,只是自顾自的坐在苏白旁边:“在下凤灼,还不知道小哥你的名姓呢。”
“我?我,我叫苏白。”
“这名字好呢,苏白。”
“嗯?”凤灼叫了他一声,他就答了,看向凤灼,以为他有话要问,却不想,突然就看到对方满面的泪水,悲痛模样,让苏白心疼不已。
“你,你怎么了?”
凤灼慌忙擦了脸上泪水,说道:“我知今日那位公子定是同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怕我的。”
被人说破了,苏白尴尬不已,不由瞥了脑袋去看旁的地方。
“那位公子却是说错了一点,我不是身上有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只是……我并不是人,而是一株桃树,修行千年成了妖精不过是为了报恩的。这书生原本唤作李解,我曾在渡劫时受了他恩惠才免于灰飞烟灭之灾。如今,他落了难,我便是想要报他恩惠。哪成想,我到底是来晚了,结果他已然逝去,留下一妹。念及此,我便化身为他,替他照顾他妹妹,好让他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苏白并不太相信他所说,而这位唤作凤灼的男子突然幻化,不再是那儒雅清秀的李解,而变成了娇娆妩媚的男子,面带娇粉,凤眼含情,又是因着泪水打湿了面庞,竟看着他楚楚可怜。苏白一下子就心软了,不由伸出手去,替他擦去眼泪:“知道啦,你也莫要太难过,对于我们而言生死难免,只是早晚罢了。你待他这样好,相信他也会很感激你的。”
凤灼看着苏白心疼他的模样,不由心中一乐。随即更是嘤嘤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