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梦魇了?”
“不是。”华宁锦慢慢的摇摇头,抬眼看向床帐,突然自床上坐起来。“青妈妈,哥哥呢?”
“大郎君?”青妈妈有些反应不过来。“大郎君在外院宿着,因担忧夫人,就没回公主府。”
“去找人把哥哥叫过来。”华宁锦起身开始换衣服。而青妈妈茫然无措起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即使是大郎君也不妥吧,还是明天……”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华宁锦的声音猛得尖锐起来。“快点找他!”
“是!”青妈妈无奈的点了点头,连忙转头派人去外院喊了华宁昱过来。
房里灯光灿然,华宁锦木无表情的端坐在厅里,等着华宁昱走进来。华宁昱一身行色匆匆,被丫鬟领进院落时还有些茫然。
元七再难过再悲伤,也不会失了分寸,怎么会这么晚让他过来?
看着华宁昱进房,华宁锦令人退下,青妈妈眼中带着不愿,可是显然不太可能,华宁锦眼神带着股难言的固执。
“元七,到底怎么了?”华宁昱有些担忧的看着华宁锦,生怕自己的妹妹是悲痛过度有了问题。
“哥哥,你们是在哪个位置遇到的胡兵?又是怎么才能让萧君昊一介主帅涉身险地以身试险的?如果萧君昊是先锋将,也就算了。他可是主帅,是怎么身先士卒的?”
“啊?”华宁昱一呆,华宁锦,要得就是这一呆。
“还啊什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居然诈死!不知道我身体不好么?你身为哥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亲妹妹!看到我晕了,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啊?很得意你骗过我了!”
华宁锦一阵连珠弹似的话让华宁昱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无措的站起,心里被华宁锦难得的怒意吓傻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一堆不该说出的安慰的话。
“元七别生气,哥哥也觉得不妥啊,可是妹婿一定要如此做说是不拔掉年家怎么能放心离开北地,这才……”
“这才诈死想要让年家快点出手是吗?”华宁锦的唇角带着几分笑,狠狠的瞪着华宁昱的眼睛却一丝放松也没有,让华宁昱的头忍不住落下去。
“是……”
他把实话说了,完了,没办法,他本就对这妹妹心里虚着呢,华宁锦一发火他哪里抗得住?
“他人呢?”
“在城外,在部署人马,先端了年家再说。”
原来这六十万大军,可不光是只给陶安春用的,用处,大着呢。
华宁锦心中想着,脸上带着几分狠意狠狠的瞪着华宁昱,“你不觉得这样破绽很大?你们想没想过,如果年家按兵不动呢?如果年家打算等你们去了南越府再动手呢?毕竟,与燕朝的联络,他们年家也一定了若指掌,只要有宣王府,北地就必要出兵,到时年家再动手,我们又要怎么办?”
“妹婿说若是不行就留下二十万大军来校园绝品王牌。”华宁昱一呆,直接接口。
“这样太被动了!”华宁锦摇摇头。她可以猜得到,萧君昊一定是哪里觉得不对临时决定出此计谋,不过却有些牵强了,这样破绽百出的计策,终要被识破的,不如她帮他们一下。
“我们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华宁锦思索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已经有了心思。
“什么事?”华宁昱呆呆的问,华宁锦直接趴到了华宁昱的耳边说了一遍,让华宁昱眼睛登时发亮,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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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娇如早就知道萧君昊此去弄不好会一去不回,当时她本觉得很是解恨,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些难受。那个强悍的男子会这样轻易的死去吗?坐在花园的假山后侧的年娇如看着月空中的半弯弦月怎么也无法置信。12t8m。
一阵悉悉嗦索的声音传来,伴着人的话语,让年娇如一惊,她把身体隐在暗处,听着动静。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念春有些焦急的扶着华宁锦,眼睛里全是焦急。
“我怎么了?”华宁锦呜呜哭着。“我要找他们算帐去,这么多人,我不信就没人能知道凶手是谁!什么黑衣刺客?哥哥都和我说了,那黑衣刺客中没抓到活口不假,可是其中一人的身上却有年府的腰牌,那分明就是年家派去的。”
“夫人您别乱说了!”念春急得直跳脚,把手上因抓着华宁锦而不断摇晃的灯笼放置一边,另一只手连忙牢牢的扶住了华宁锦不敢放手。
“您要知道,大郎君也只是无意中发现的,都没和其他人说过,就怕被老太妃想多了,毕竟,夫人您自此要在老太妃身边过日子,您何苦呢?”
“那就让爷儿冤死吗?”华宁锦呜呜哭起来,接着用力摇头。“不行,我不能让爷儿就这样去了,定要年家给个说法。老太妃无法,我自有法子,我就去找哥哥与二郎君三郎君,定要想办法把年家处置了!”
两个人拉位扯扯的,念春一阵好劝一阵苦劝的,华宁锦哭得没力,两人这才拉扯扶持着回了房。年娇如大力不敢喘的躲在假山后,直到一点声音听不到了才自假山出来,接着匆匆跑回院子又找人回府报信,一夜都没曾合眼。
果然,第二天,如年娇如所想的,此事已经闹得极大,华宁锦不肯压下事端,硬是说是年氏下的黑手有了谋反之心,而年老太妃在说了华宁锦几句却换来两个儿子怨怼不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