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门口围堵,隔墙听着不是很过瘾,但也听得出接待室里面的情景一定很火爆,两人都是红肿着唇出来,只是不明白,之前还是激情版,怎么就变成了分手版。就这么曲终人散,让人意犹未尽啊!
所以,她们这个周继续不停地在孙贝贝面前说着,不要轻易地放手,不要等将来后悔之类的话。尤其是张妍,在大学混了两年,对爱情万分憧憬,耳濡目染了多少悲欢离合,背着爱情诗,对猿粪狗粪之说说得更是让人动心。
孙贝贝不想听到她们谈论谢铁军,本来心里就够『乱』的,还有这帮女人天天来添『乱』,烦死了。
上周日跟谢铁军说了那番话,说得时候下定了决心,可身边的战友都当是气话,这一个周都在变着法子劝着自己。
或许,自己之前爱的要死要活的,谁也没法相信自己能这么狠心地放开呆子。
想放下,自然就会放下。她是一个爽快的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只是……她呆在八婆堆里,她都放开了,这些女人还要死缠着谢铁军不放。
她们是好心,却让人心烦。
孙贝贝拿了把伞走出了宿舍,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很『迷』茫,一如自己的心赶走了谢铁军一样『迷』茫。
她想避开战友便往外走,才走到楼下,便有通讯室的人叫她去接电话。
是谢铁军打的电话么?
孙贝贝才这么想,忽地惊觉自己犯傻了。
不知道谢铁军是太呆了还是太了解孙贝贝了,大概知道孙贝贝不会接他的电话,他竟然也没给她打电话。
倒是孙贝贝的战友在打听着谢铁军的号码,想跟他打电话汇报孙贝贝的情况。孙贝贝用力地踢着地板,脚尖传来痛感,大脑清醒了些。
真的是被这帮女人给荼毒了,自己明明努力地去忘记过去的事,怎么心里还有一丝期待?看着这哗啦的大雨,孙贝贝有些愣怔。
自己怎么会等着他的电话?
或许,放下也要个过程,只要他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总会慢慢淡忘的。
孙贝贝决定叫谢铁军不要再来『骚』扰自己。
孙贝贝走到通讯室接起电话,没想到不是谢铁军打来的。
不用再对他说出狠心的话,孙贝贝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隐隐地有一丝难受,似乎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孙贝贝懒怠地拿着话筒,有些烦躁,左腿也不安分地『乱』晃着。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你不给我打电话,还不让我打电话给你?”耳边传来林爱英的责备声。
“有事自然会打电话给你,没事就不用打了。总是私打军线,你不怕孙耀威找你的茬……
”孙贝贝直呼孙耀武的名讳。
“唉,怎么生了你这个女儿啊。成天让人『操』心,见不到,跟你说个话都这么麻烦……”林爱英无奈的叹着气。
“部队管吃管住,我过得挺好的,你瞎『操』什么心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放心吧,我会管好自己……”孙贝贝安慰了一句。
“你我能不『操』心么,在部队天天晒太阳,这么热得天,都不知道你晒成什么样了,有没有中暑?”林爱英想到以前那个像白雪公主一样的女儿被晒成黑炭心里就难受。
“别人家的女儿也在连队风吹日晒的,难道你的女儿比别人的娇贵,晒不了太阳?晒一下就中暑晕倒了?妈,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我现在觉得晒太阳挺好的,补补钙,出出汗,身体更健康……”
“唉,在文工团呆得好好的,干嘛要到连队去受苦……”林爱英又开始老调重弹。
至从知道谢铁军没死后,林爱英就开始游说孙贝贝回文工团。他还活着就没必要去连队,接他枪!
“妈,怎么又说这个了。最辛苦的日子都已经挺过来了,现在,我真的觉得这里挺好,别的不说,至少和这里的战友相处比文工团的同事来的开心……”孙贝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唉,你这丫头怎么就一根筋呢。你不可能一辈子在连队里呆,总要出来工作的。你的战友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份好的工作才去当兵,可你不一样啊。贝贝,你听吗的话好么,回文工团吧,家里就妈一个人,你爸忙的时候也是大半个月不着家,你回来给我做做伴……”至从从孙贝贝下连队的第一天开始,她便经常打电话给孙贝贝,问她会不会很辛苦,顺带劝她回文工团,这次劝的更勤快了。
孙贝贝是她心尖的肉,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在部队受着艰苦的训练,风吹日晒雨淋,把好端端的白天鹅晒成黑鸭子,林爱英想想便心酸得落泪。
贝贝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才艺,在连队实在埋没了她的才华,在文工团呆着,自己好歹可以经常见到女儿。
只是,不管她怎么苦口婆心地打电话,都没能说动女儿。知道谢铁军回来了,她又开始找时机说这事,没想到孙贝贝还是无动于衷。
“不回去……”孙贝贝想都没想便回绝了。
“贝贝,你是为了谢铁军才去连队,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你就没必要在那呆了……”
“我再连队跟他没关系,妈,你就别劝说了……”孙贝贝烦闷地说完不等林爱英接话,便挂了电话走出了通讯室。
雨终于停了,通讯室外的绿化带被水洗过一般清新亮泽,树上的叶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