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终于在各类怀着不同心思的人期盼中来临,早已在上月就编排好的二十万大军声势浩大的聚集在教练场上,北堂傲越换上一身的戎装,英姿飒爽的站在人群上方,殁烎站在他身旁,看着落入眼底浩荡的大军,心底居然也有一丝激动,带着一点疑惑的目光望向北堂傲越。
这人……真的要去出征了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为什么北堂傲越要特地在出征前迎娶他为帝后?他如果这么问,北堂傲越会对他实话实说吗?
“你在想什么?”北堂傲越笑着问道。
“没有。”
北堂傲越收回目光,隐去眼底的温柔,换上一副威严的神色,没有一点开玩笑的声音吼道:“今日朕只和你们说一句,你们想不想炎烈成为炎麒大陆唯一的国家血雨苍穹!?”声音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回复北堂傲越的只有更加强烈的、更加激动的喊声,“想!!!!!”
“你们愿不愿跟随朕,用炎烈的铁骑踏遍整个炎麒!?”
“想!!!!!”
“那么就和朕约定,每个上战场的兵都不会成为逃兵,对于征战过程中会出现的事情都要勇于面对,朕向你们许诺,朕会与你们同甘共苦,共同面对一切的难题,好不好!?”
“好!!!!!”
殁烎听着震耳欲聋的回应声,身上仅剩的一点点的男子气概似乎都被激发出来了,身上的血液都滚烫着,在这一刻他都想出列,告诉北堂傲越他也要上战场,但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上前一小步,悲天悯人的看着底下成群结队的兵士,即使他的半张脸都被珠帘面罩掩盖住,可是他那一双灰白的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眼里微泛泪光,他双手向前伸出,好像面前站着他最爱的人一般,用清脆的声音轻轻的吟唱。
底下站着的士兵又有多少个是读过书的,上过私塾的估计也不会听懂他在唱什么,可是他们从那歌声中听出了祝福和期盼,然后想起家中的亲人,眼里也不禁布上一层蒙雾,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落下泪来,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即将上战场的兵,在战场上都不能表现的脆弱,现在更不能,要哭怎么也要等胜利的时候。
北堂傲越痴迷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手快忍不住的向前伸去,想要从后面抱住身前的人。北堂傲越终究没有这么做,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他这么做了,到时国师的威信就会大大的减低,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行。
悦耳的歌声骤停,“我,炎烈第八任国师殁烎在此祈祷,炎烈的二十万兵士可以完整的回来,以此愿用三十年的寿命来向神祈愿并发誓,不管战事如何,我国师殁烎都会守护住炎烈,守护你们的家人,除非身死。如有违誓,便让我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国师……”
“国师……”
“国师……”
他们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们的信仰居然会对他们许诺,有一刻现场都是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会清楚的听到,下一刻人群发出喜悦的叫喊声,情不自禁的齐声喊道:“陛下万岁!国师万岁!愿我炎烈称霸天下!!!”
回音久久不落。
殁烎嘴角微弯,然后感觉身后那束令人发憷的目光,不解的望过去。
“朕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可是唯一不允许的就是你随意的许誓言!”北堂傲越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国师许的每一个誓言都会有神倾听,如果有一点点的违背就必须付上你许下的承诺。
“……”殁烎并没有回答,后面沉默的看着北堂傲越率领着所有的兵士离开了教练场,整齐的脚步声清楚的告诉他,他最恨的那个人终于离开了他的世界,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
谁可以告诉他?
殁烎没有看见教练场下还站着的几个人用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目光看着他,没有移动过身躯。
最先清醒过来的居然是安陵墨垣,他勾起一侧的嘴角,有趣的看着从左到右依次站着的北堂昊、北堂鸿煊,还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假使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代替那嫁给五皇子为正妃的那小宫婢做贴身太监的小孩?可是小孩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张烙走到殁烎的身边,“国师大人,该回去了超级古武。”
“张公公,你怎么……?”他现在才发现张烙居然没有尾随大军而去,那么那习惯被人服侍的男人……要怎么办?瞬间这种想法就被他剔除,他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张烙了解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陛下吩咐奴才在他走的这段时间全力侍候国师大人。”
是监视才对吧?!
“走吧。”
“诺。”
殁烎本来想转身就走,没想到却许久没有见过的人喊住。
“国师大人,下官有一事请教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屈尊降贵到臣府上一次?”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张烙走过来,“国师大人,丞相大人在等您开口。”
殁烎背着安陵墨垣说:“过两日本国师自会去府上拜访。”
“那下官就先谢过国师了。”安陵墨垣得意的笑起来,引来北堂鸿煊的注目。
“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北堂鸿煊没有看着安陵墨垣,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小王子多虑了。”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