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固定绷带的殁烎手上的结一扯,对于北堂傲越说的话选择了无视,“好了,短期内最好不要碰到水,伤口再溃烂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眼睑轻微下垂着,自顾自的收拾好床榻上放的多余的绷带和伤药。

“殁烎。”北堂傲越对这样的殁烎一点法子都没有,扯出个无奈的笑意,又说:“太子废不得。”

“是吗?”他偏偏就想着废了!殁烎没有将他真实的想法透露出来。

“殁烎,太子的位置除了北堂昊,谁都坐不得。暂且不说他的能力,他的母族也是个问题,一旦北堂昊被废,他所有的党羽会将他逼到绝地,朕出征在外不能像以前一样看着你,你明白吗?听朕的话,放弃那种想法,好吗?”北堂傲越用敦敦教诲的语气说道,没想到这一番话丝毫没有让殁烎动摇废太子的决心,反倒是更加加深了信念。

收拾的手一顿,眼睑轻轻的抖动,胸口突然凝聚了一股怒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鬼附身般脱口而出一句,“那么你能将我的弟弟还给我吗?”噙着泪的灰白瞳里面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北堂傲越脸上所有的面部表情。

北堂傲越心底倏地‘咯噔’一声,脸色稍稍白了一分,“弟弟?什么弟弟?朕不知道你说什么。”北堂傲越摆出个轻松的笑容,似乎真的一无所知一般。

这一幕落入殁烎的眼底,他惨淡的一笑。

果然,北堂傲越不会承认有他弟弟的存在,这十六年来生生的全部成为了笑话,不,或许是三十二年?毕竟前世他到死都不知道,果然笨到不能再笨的地步了。他怎么能这么傻呢?!

北堂傲越凝视着殁烎,心里猛地抽痛一分,可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后悔,除了殁烎和天下,谁都不重要。那个孩子……他反倒还嫉妒着,至少殁烎是绝对不会讨厌那孩子的,不是吗?!

“朕的确不知道你哪里有什么弟弟,信不信由你,朕只想和你说太子之位不能变动,明白吗?否则到时朕的嫡孙也会有危险,朕不想重蹈边国的乱事。”

“呵呵,为什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要被你们耍?我受够了!”殁烎突然拔高了声音说,细细的脖颈侧边的经络都突了起来,噙着的泪沿着眼尾流下,再沿着脖颈流入衣襟中,淡色的嘴唇幅度很小的抖动着,一下又一下的粗喘声尽数传人北堂傲越的耳中,北堂傲越被吓了一跳,赶紧抱住殁烎,用手用力的将殁烎的头固定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下一刻左肩上就传来剧痛,北堂傲越只是闷哼了一下,没有任何动作的承受殁烎的怒气。

前世……,……今生?

北堂傲越捉住两个重点词后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中的关系了。

“朕,没有骗你。”北堂傲越对盛怒中的殁烎说道,然后又道:“你没有弟弟,一直都没有。”北堂傲越的眸色一暗。那只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而已,怎能当你的弟弟?朕最珍惜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弟弟。

北堂傲越早就将伏召剔除在外,或许从一开始北堂傲越就不承认有伏召这个人的存在,如若不是伏召和殁烎的命连在一起,估计早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穿越到大秦的武器大亨。

殁烎的牙口再次用力。

又骗我,又骗我!你们所有人都欺骗我!前世的你故意装作不知道我的存在,然后又安排北堂昊进入我的生活,在我好不容易能脱离皇宫时,又布下一个饵,让我承欢男人身下整整两年!最后如果不是北堂昊将我的心掏走了,也许到时便是你亲自来取走我的殁族后裔之心,容我想想,到时的你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呢?是不是用看一只蚂蚁的眼神不屑的往地上一看,之后就让一个小兵随意的将我的尸体扔到哪里?!

呵呵,讽刺,当真是极为讽刺!

前世对我视如敝屐,现在却爱我如斯,这是报应吗?!

当真是讽刺至极。

禁地的洞口里出现一个陌生的痛苦叫声,困在石壁中的火麒麟看了过去,只见到那个伏召整个人居然突破了他下的钳制,整具身体在窄狭的石壁中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环臂,火麒麟担心的问道:“汝无事吧?”

伏召额头已经布满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他颤抖着音量回应火麒麟:“好痛,好痛!”

火麒麟对伏召看了一眼,暗暗的想道,自从伏召被困在这里之后,就越发的能感受到自己双生哥哥的情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火麒麟自己也搞不清,不过其中绝对是有缘故的。

难不成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心意相通了?!

“好痛,可不可以帮我?”

火麒麟困难的动了□子,身上的火焰又弱了一分,“汝想出去?”

“是!”伏召没有犹豫,马上回复道。

火麒麟幽幽的开口,“吾如今自身难保,汝也看到了,吾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小了,能不能捱到汝皇兄恢复都不知道。”

伏召微微痉挛□体,带着抖音说道:“我的血……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清理过后的血液中海油残存的毒液,不过伏召在石壁中呆了这么久,大大小小残留的毒液已经没有多少了,是可以供奉他了。

火麒麟难为的点点头。

得到答案的伏召说:“那么……我的血给你用。”想同的殁烎后裔,得到的结局也一样。终究是逃不过啊……

边国王宫内,一个面如桃花,一直维持着笑容的小太监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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