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北堂未泱调养的差不多了,张烙就过来接走了他,北堂未泱只是和云月说了下,让她和蕖妃说下,就和张烙出去了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张公公,父皇……父皇可是有事找我?”

张烙只是笑笑的说:“殿下,奴才只是照吩咐带您去更衣。”

“更衣?”北堂未泱伸出一只手,看那长到大腿的云绣广袖。没脏啊,没有什么不对,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殿下,到了。陛下会在龙璃宫等您。”张烙带他到了一个离龙璃宫较近的宫殿,站在一旁,低首说道。

“张公公,我为什么要换衣服?”

“殿下只管换着便是,总不会错的。”说着便推开殿门。

殿里都是用红木雕刻的桌椅,旁边还有个藤椅,可以摇晃的那种。纱织的粉色帷幔悬挂在在梁上上方,不时飘动,清风吹过,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这里是父皇妃子的宫殿吧?但是……为什么很多东西都被粉色的布遮掩了?北堂未泱上前看那熟悉的琴架。

和母妃差不多的琴架……琴架上面也同样用一块粉色的布盖住了,不同的是,那粉色的布上有绣有四个字——青木于思。

北堂未泱好奇的把琴架上的布掀开,入目的是用青桐木制成一张七弦琴,琴尾尚留有焦痕。这个是焦尾琴,母妃心心念念的焦尾琴!他虽然对这音律只了解一二,但是也知晓这琴,传闻这焦尾琴音色奇绝,只可惜不见了许久,有人说是已经失传了,世上爱琴之人莫不对其惋惜。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

北堂未泱着迷的情不自禁的用指尖轻弹了一下。果然音色甚佳!

“铮铮铮”声传出屋外,张烙猛地向里看去,门已经关上,他又不敢擅自推开。

十五皇子诶!你可闯大祸了!好端端的动那琴做什么?!不知道傲帝听见没有……

北堂未泱坐在琴架边的凳子上,手抚上琴身,忘记了他此行来只是更换衣物。

这张焦尾琴足以让人完全的痴迷其中,他控制不住的轻弹了一曲《玉妃引》,不过以北堂未泱的造诣完全弹不出这首玉妃引的精髓。

‘吱扭’一声,张烙顾不得礼数,匆匆拉开北堂未泱,还很迅速的把那遮盖琴架的布重新弄上去,额头已经冒汗了。

“张公公……”北堂未泱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张烙的弄着那琴。

张烙来不及换上其它的神色,就拉着北堂未泱进内室,指着床上放置的湛蓝色外衣,焦急的说道:“殿下,你赶紧换上衣服吧。”说完就马上跑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沉郁着。

刚刚张公公的神情,好像他犯了什么错……北堂未泱透过那纱织的帘幔遥望那琴架,是因为那张琴吗?

算了,先换衣服吧校园全能高手。

另一边,龙璃宫内,北堂傲越把龙毫笔重重的拍在玉案上,笔上的墨水溅在玉案上的黄色布上,一旁的奏折也不能幸免于难。

是谁!刚刚的琴声……北堂未泱?那宫殿已经许久无人踏入了,除了今天他特命张烙带北堂未泱去那更衣,没有其他人。

“陛下,这首曲子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可好听?”

“陛下,您每天这么累,我帮你按按肩吧!”

“陛下,那个紫苑学琴好快的,我很喜欢她!”

“陛下,哪天您得空了,带我出去玩玩,好吗?我好久没出去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陛下,这醉虾很好吃呢,您也尝尝?”

……

北堂傲越觉得好像回到了八年前,记忆汹涌而来,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南柯一梦,遥不可及。

梦冉……

北堂傲越还记得梦冉的声音总是带着轻快的,但是北堂傲越也能听出他语气中带着的一丝自卑和胆小。那个只是他的掩饰。

“陛下……我能……否……唤一次……唤一次……您的……名讳……?”北堂傲越当时还在一手掐住他的纤细脖颈,所以他只能断断续续、艰难的说,那黑白分明,透彻纯洁的双眸从未改变,依依不舍得看着北堂傲越。

“朕……不能!”北堂傲越斩钉截铁的说,闭上自己的双目,暗暗加重手上的力气,那人儿呼吸更为困难,但是抓住他的手,却不敢多用力,怕伤了北堂傲越。

“我……不……不……悔……”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他极力的想抚上北堂傲越的脸,北堂傲越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转过头。修长的手落空,无力的垂下。

北堂傲越单膝跪地,抱住他,久久不动。

“朕,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弱点。”失去便是失去,朕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个决定。

那张焦尾琴,没有其他人有资格碰触。

北堂傲越眼神锐利的看向殿外,张烙好像有预知一般,感觉凉风阵阵。

北堂未泱自己穿好了衣服,系上腰束后,走到铜镜那看看。

这件湛蓝色的衣服根本不适合他,但是看衣服的款式,不像是宫廷的服侍,他整整衣摆,发现玉佩又忘记系上了,从床上翻动他换下的衣物,找到玉佩后,系在腰束上。

北堂未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他越发的离不开这个玉佩了,晚上不戴着,一个晚上就睡的不安稳。两日前,北堂未泱沐浴完毕,就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直到拿到玉佩,就觉得有股神奇的感受,是归属感。之后北堂未泱就带着玉佩一起睡,一夜无梦。

北堂未泱拉开门,张烙正神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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