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府将京城的全部大夫都请到了府中的一处,只见一层层幔帘后面,一个个大夫摇着头走出,都朝萎靡的安陵宇告知一样的答案——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了生息,按脉象看应该是长期服用了一种药物,属于慢性毒药邪儒笑。病发时如同枯槁,全身干瘪乏力,与鬼魅无异。

“真的没救了吗?”安陵宇自言自语道。他等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什么都没了。为什么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安陵宇看着自己的手,他虽然也步入了老年,多想和她一起走……,但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让他全部都沦回到最初……,他做不到!

“父亲。”安陵墨垣走到他身边,拿着一只簪子递给他。

安陵宇接过那支簪子。这簪子是他第一次遇到紫苑时送与的,那时的紫苑多么的开心,心无城府。假设那个时候先遇到紫苑的是他,现在也不会这样吧?

陆白卿你死有余辜!紫苑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你呢?堂堂一个‘国师’之位你都不能放弃,还想绑住她。

“让婢女给你母亲换身衣裳,她喜欢那件湖绿裙。”

“母亲的琴可要一起放在身边?”

“不用了,那张琴我会处理。”他将簪子紧紧的抓在手中。

“诺。”

安陵墨垣回头看了眼不堪面对事实的安陵宇,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口凑热闹的几人。你们不是巴不得我母亲死吗?现在如愿了,很开心吧?

门口的几人见安陵墨垣出来了,都看向身边的人,想知道怎么混过去。现在的安陵府谁能不知道这个从小不起眼的庶子的真面目。那日从地牢里拖出来的两具尸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连基本的轮廓都不能看清,还有当时安陵墨垣那噬血的目光配合那邪魅的唇角弧度……

令人不寒而栗大玩家。

“……小……公……子……我们……我们只是在……在……”明明是安陵宇的女儿,安陵墨垣的七姐姐,却要卑微的尊称安陵墨垣为‘小公子’。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和她一起站着的姐姐们,可惜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姐姐,我……”怎么办?!那个女儿生的庶子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更让人生怖。

“如果你们想要我放过你们,可否替我的母亲更衣?”安陵墨垣走到她们身边,缓缓流出带着威胁的话语。

“……更……更衣?”不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吧?她们四目相对,眼睛好似都是这个疑问。

安陵墨垣斜看她们一眼,然后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让人看着不觉的感觉颤抖,温笑的说:“或许你们可以再问问。”

“小公子,我们马上去!”性命要紧,重要的是她们情愿自己写得自由些,也不想和二哥三哥一样的遭遇。

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她们全都经过他的身边,火烧火燎的跑进去后,安陵墨垣才将久久扬起的笑容平复,眼底森然一片。

他的母亲终究还是逃不过。安陵墨垣回到房间后,从袖口那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爱儿亲启’四个大字。他将封口处撕开,取出里面的丝绢。

“垣儿,母亲知道你一直都很想了解,我跟白卿、安陵宇、陛下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渊源,现在我打算全部都告诉你。请原谅我在生前不告诉你。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当年我是蕖妃娘娘娘家安插在神殿的一名细作,在那里我认识了白卿,我们炎烈皇朝的国师——陆白卿。”

蕖妃娘娘?他回忆起陛下说的一句话:“蕖妃也不会放过你母亲。”安陵墨垣隠下疑惑,继续往下看。

“在一次不经意中,我与国师陆白卿相遇,并且是由我先爱上了他。蕖妃娘娘如果没入宫的话,可能我就忘记了自己进宫前是什么身份。我配不上白卿,在和他的相处里,我每日都伴随着不安,害怕身份被揭穿。

蕖妃娘娘还是入了宫,我曾有一次偷偷见过这个主人。她很美,品行很很好,那时假如蕖妃娘娘没有痴恋上陛下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一地步。

陛下对他唯一的男|宠梦冉很是让人嫉妒,不过蕖妃娘娘一直认为吸引陛下的只有那梦冉的琴艺,所以她找到了我,派我接近男|宠梦冉,尽快的学会他最拿手的琴艺,然后回去后教会她,待学会所有后,她命令我下药于梦冉,只可惜我还未行动,男|宠梦冉就消失了。果不其然那相似的琴艺派上了用场。因为这个蕖妃娘娘获得了陛下的宠爱,并且成功的怀上了龙子,只可惜好景不长,蕖妃娘娘流产了。

觉得越发污秽的我都不敢接近如同天人一般的白卿。也就在那不久我遇上了安陵宇。

安陵宇让人偷偷带我离宫,让蕖妃娘娘以为我背叛了她,违抗了她的命令,陛下也因为我是唯一和梦冉接近过的一人,想要铲草除根。

最后母亲只想和你说,放下一切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好?陛下对你也是另有所图,你的父亲也好不哪去,在这里你只会越发的泥足深陷。”

下一刻写满字迹的丝绢被烧成灰烬。

母亲,从你生下我那刻起,我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我不可能饶过那些人,为此我可以抛弃所有的良知,只为让他们付出代价——轻视我们母子的代价!

龙璃宫里面很是温暖,张烙倒好一杯茶,“陛下,暗首说紫苑已经死了。”

北堂傲越喝了一口茶,张烙泡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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