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心想,连年老的刘老汉都能被选上去做短工,自己丈夫为什么不适合呢!
村长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不能构成三斤狗去的理由,而刘氏一直在旁边反驳着,可最终村长还是没有让三斤狗去。
刘氏便也带着失望回家了。
刘氏一回到家,走到兰荣的旁边抱怨道,“村长怎么这样蛮不讲理呢?明明连同村的刘老汉都招去当短工,凭什么不让你去啊!”
兰荣听着刘氏的抱怨,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兰心听到刘氏说的话,心里很是不服,心想,村长怎么可以这样呢!俺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为什么不能做短工呢?要是在现代,俺爹这个年龄正好是处于风华正茂的时期呢。
兰心在心里为兰荣抱不平,此刻的她真想好好的骂村长一通,不管他是不是这个村的村长,只要是欺负俺爹的人,他都值得被骂。
兰心瞧了瞧手中的珍珠,想着该如何卖出才好?并且怎样才能卖出好价钱?不过兰心知道卖珍珠的最好的地方是城镇。从上次卖兔子得出的结论。
虽说卖珍珠得在城镇,可是问题还是很多,例如应该在哪卖还能卖出好价钱,还有如何让他们相信自己手中的珍珠是真的呢!等等。
兰心将手拖起下巴,思考着各种棘手的问题。
第二天,兰心又到小溪提水去,不过这次是跟兰梅一起去。
“要不要买花呀……”
一张抽抽巴巴的老脸突然出现在了兰心与兰梅的面前,贼眉鼠眼,呲着焦黄的大板牙,胡子乱七八糟,还粘着一粒洁白晶莹的大白米饭,这幅尊容,把兰心跟兰梅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中的桶丢在了地上。
长得难看也就算了,偏偏神态还十分猥琐,很容易将他列入骗子或贩子的。
兰梅见状,马上小声的对兰心嘀咕道,“咱们赶紧走吧!疯叔可不是好惹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被放出来了。”
“疯叔?”兰心好奇的问。
随后兰梅拉着兰心快速的躲开了疯叔,兰心却再次问道,“姐姐,刚才那位是叫疯叔?”
兰梅边挑着水桶,边认真的讲道,“疯叔是个可怜的人,年轻的时候受了点刺激,就这样疯疯癫癫的,随后就叫他疯叔,疯叔与村长是同母兄弟,村长怕他到处惹事,就每天把他关进屋子里。”
兰梅讲到这便停了口,其实她还听说村长的大儿子其实就是疯叔的种。当年村长到外乡干活,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而疯叔平时对嫂嫂很是关心,村长媳妇便开始对他有了好感。像家人一般的对待他,给他洗衣做饭。
村长回村后不久,便传出村长媳妇怀孕的事,大家不禁开始议论着,村长媳妇怀的可能是疯叔的中。村长心里其实是也知道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便对村民说,孩子是他的,叫村民不要再嚼舌根了。
疯叔心里也很明白,觉得对不住兄长,再加上众人的议论,遂有一天他突然见到人就龇牙咧嘴的傻笑着,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宝儿,宝儿,俺的宝儿。”
村民们心里也都清楚,村长媳妇怀的就是疯叔的中,只是没有再继续议论下去了。
二十几年过去了,村长的大儿子大宝长得越来越像疯叔,而小儿子二宝却长得像村长。
这些关于人家的事情,兰梅就没有讲给兰心听了,因为她不想妹妹这么小就学会在背后嚼舌根。
兰梅与兰心很快就来到了小溪的石板上,兰心却想起了昨天与那位霸道的少爷争吵的情景,心里不禁淡淡的笑了起来。
嘴中嘀咕道,“那位霸道的少爷肯定是从城里来的。要不然怎么这么不喜欢乐于助人呢!”
兰梅看到小溪,也想起了送陈虎一程时发生的事情,不禁脸红了起来。
“咳咳咳……”
突然一阵咳嗽声让姐妹俩缓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大牛。大牛正好也来挑水,见到兰梅便也欢喜的上前问好,只是彼此之间多了一层不可逾越的一堵墙。
兰梅见到大牛,尴尬的说道,“大牛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最近还好吗?”
虽说同在一个村子里生活,可是彼此之间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来往,况且兰梅自从有了陈虎之后,也不经常与同村的小伙子讲话。遂感觉好久没有见到大牛了。
“我很好,你也应该过得好吧!”
大牛现在的生活其实过得很难过,娘亲王氏因为被爹爹骂了一句便跑回了娘家,现在家中只剩下三个大男人,可谓一把辛酸泪。
但是大牛为了能让兰梅放心,便也应自己生活的很好。
可是三狗子夫妇吵架,并且王氏回娘家的事情在村中一下子传开了,兰梅本来想去安慰安慰大牛,因为兰梅把大牛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般。可是村中嚼舌根的人还是多的去了。
兰梅只怕去了会给大牛增加更多的麻烦,所以打消了去大牛家的念头。而现在大牛说他很好,兰梅心里明白,大牛是为了自己好。
大牛心中默默念叨着,“如果能重活一回该多好啊!也许俺的一生就不会留下遗憾了,可是——”
大牛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兰梅。到时他希望投身到一户和睦相处的人家里,那样他就能和兰梅在一起了。
兰梅头低低的淡淡回道,“嗯,大牛哥,俺很好。”
随后带着兰心回了家,大牛看着兰梅远去的背影,心中有股难割舍的洪流。但是他不断的提醒自己,兰梅喜欢的不是你,你就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