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你?你倒说说看,这宫制的镯子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奴婢,奴婢……”诗书一路爬行,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甚是吓人。
老夫人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不说就拉下去狠狠的打!”
“奴婢说,奴婢全说,是,是于姨娘给的。都是她,全都是她指使的!”诗书凄厉地喊了出来。
于氏上前狠给了诗书几个耳光,“呸!你个下贱的东西。敢污蔑我?”
“于氏,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问话!她是下贱的东西,你又是什么?”老夫人眼睛一瞪,于众人前半分情面也没她给留。
于氏低着头,白着脸,退在一旁。只用眼睛狠狠地瞪着诗书。
老夫人又问诗书:“你如此反复无常,让我该如何信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不珍惜,就拉下去直接打死!”
“不要呀!老夫人开恩呀!!!”诗书趴在地下,不停地给老夫人嗑头,“奴婢全说。”
“那镯子是于姨娘给的没错。年前,大奶奶知道于姨娘身边的枣儿有了身孕,便给她灌下了一碗药。还把她打了一顿,枣儿一时想不开就吊死了。大夫人说让满福家的找人来,大奶奶知道后,便让园子里一个做杂活的丫头去了。于姨娘不满那丫头,几次三番的托人带话给奴婢,想通过奴婢与大奶奶说相,把人给换了。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初二那晚,大爷喝多了酒,就……就把奴婢……可不知怎么的,被于姨娘知道了。”
“大奶奶最是不能容人的,尤其是她身边伺候的人。奴婢到时定会活不成的。奴婢害怕……于姨娘让奴婢按她说的去做。借着给大奶奶服补药偷放了于姨娘给的药,还在大奶奶的枕头中放了药引。于姨娘说她将来若能当上正室,就抬奴婢当姨娘。给了镯子,事成后,还会给再置办一处田产和一套两进的院子。”
“我们商议后,如有事败的那一天,只管将罪过推给二小姐。大奶奶是极厌恶二小姐的,也会顺水……”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于氏,还不给我跪下!当初老相爷给我托梦,说宅门有煞,我还半信半疑。如今果真应验了那话。”
于氏木着脸,跪也不跪,“真相既已大白,你们想怎么样?”
孟怀万没想到因自己的fēng_liú惹下这笔血债,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扬起手便给于氏几个耳光,“好恶毒的妇人!不打死你,真真难解心头之恨!”
于氏被孟怀打得头晕脑胀,扶着一边的案几站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骂我恶毒?那你呢?你是什么?你根本就是个败类!不成器的东西。枉读那么多年的书,却是一点人伦之道都不懂。觊觎亲妹妹地美色……”
“啪”地一声,孟怀又给了于氏一个耳光,“你胡说!还不给我闭嘴!”
鲜血顺着于氏的嘴角缓缓流下,“我胡说!你上老娘的时候,你喊的是谁的名字!孟云心,这世上有几个叫孟云心的。你给老娘说说看!大奶奶为什么会恨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到底是戏子出身,风尘味十足,说出来的话与楼子里的姑娘不相上下。
这回不用老夫人开口,大夫人已是冲了出来,指使了身边的婆子,“去拿抹布把她的嘴堵上,下作的东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于氏似是已经疯魔,大夫人越是发怒,她越放声大笑,直至一团抹布堵住她的嘴,发出呜呜声,那清冷绝望地眼泪顺着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