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郡主。所以两人都不相识。

原来,这位脾气大得不得了的美人,便是安庆郡主。

“还不跪下!”侍卫齐声喊道。

孟云心无奈,撩起裙角,俯身要跪。

就听有人浅笑道:“哟,郡主又在罚人跪呢?”

“见过肖公子!”侍卫忙向来人拱手道。

肖白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也不理那群侍卫,只一把拉起孟云心,抛下一句:“人我带走了!郡主要是想罚,就来找我好了!”

侍卫面面相觑,却是不敢上前。

肖白拉着孟云心出了园子,方才放开手,“你这丫头到哪儿都不安生?怎么就得罪她了。”

若孟云心再不知此人是谁,那她就是傻子了。

她郑重地向他一拜,“云心有眼不识泰山,从前多有得罪。还望肖公子海涵。”

肖白摇了摇头,“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今天方知你便是孟二。”

孟云心从他的眼中看到戏谑,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不禁抿唇一笑。

“好了,我们之间的账等会儿再算。你先回房,有人等你。”肖白对她挤挤眼睛。

孟云心狐疑地看了他的一眼,猜不出会是谁在等她。

想了一息,难道是……

孟云心脸一红,与肖白告辞,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赶去。

小荷没有房里等她,见她匆匆过来,对她一福身,“您回来了。”

“嗯。”孟云心点点头,瞧了她一眼,“房里……?”

小荷笑而不语。

孟云心咬了下嘴唇,推门而入。

果见谢怀瑾正歇在暖榻上,听到门响,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神彩,“出去怎么也不多穿点,身子可还好?”

孟云心点头,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经历了昨晚的生死劫难,孟云心面对他时的情绪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一点她虽极力隐藏,却瞒不过某人的眼睛。

孟云心见他不说话,也不从暖榻上起身,便偷眼一瞧,赫然发现谢怀瑾的脸色很是苍白。

正在犹疑他是不是病了,就听他道:“书架的下面有一个药箱,你拿过来吧。”

声音中带着几分隐忍。

“你受伤了?”孟云心一惊,依言拿过药箱。“伤在哪里?”

谢怀瑾一直没说话,微闭着眼睛,“我本是过来瞧瞧你便走的。但现在……你先出去。”

是要避嫌吧。

虽说会武功的人都会自行处理伤口,但孟云心着实放心不下,也不听他的。

自顾上前察看他伤在何处,很快发现伤口在肩膀处,血已经渗过外衣。

医者父母心,孟云心哪里会想得那么多。

她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裳,却被一只大手紧握住,“我自己来,你出去。”

孟云心最讨厌这样的病人,伤都伤了,还穷讲究什么。矫情!

“避嫌吗?我不把你当人看不就行了?”

谢怀瑾的手一哆嗦,松开了。

衣衫半褪,男子的肌肤光滑如玉,既有习武之人的力度弹性,又有养尊处优的细致光洁,锁骨精致,肩颈线条流畅紧致,极其漂亮的身体。

孟云心却怵目惊心于他肩上那道血淋淋的贯穿伤,险些就穿过了琵琶骨,伤口皮肉翻卷十分狰狞,这般重的伤势,难得他声色不动,孟云心丝丝的吸着气,觉得自己的肩似乎也痛了起来。

这伤口,是昨晚救她留下的吗?如果是,她的心何以承受得住。

谢怀瑾抬眼看她神情,眉宇间晦暗的神色,微微放亮了些。

孟云心轻轻的将伤药倒在那伤口上,谢怀瑾微微一颤,她立即问道:“痛么?”

突然俯下头,对着伤口微微吹气。

这一孩气的动作倒把谢怀瑾逗笑,本想借着伤口之痛,再多伪装一些痛苦,让她再为自己伤心一下,全了彼此的心意。

实在想不到这奸猾精明女子,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小孩子的举动,他的心情又好了些,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孟云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让开,从前给人治病也不曾对着伤口吹气,今天是怎么了?她微红着脸垂下眼道:“我记得小时候跌破了头,妈妈……不,是娘,也这么给我吹来着……”

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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