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你死哪里去了?”果然,电话一接通,里面立刻传来了潘琪的狮吼功,震得何娟不得不将电话远远的拿离自己的耳朵,免得自己的耳膜被潘琪给吼穿。
“我没事。”何娟在潘琪第一波吼功停息的片刻,赶忙的抢着说了一句。
“没事?鬼才信你。这都半夜了,你在哪里?还不给我滚回来?”潘琪生怕何娟因为那个该死的盛乐昱去做什么傻事,别人也许不知道,她可是清楚何娟这五年是怎么过的,有多爱盛乐昱。
“潘琪,我现在在……酒店里,让我安静一下,我明天就回去。”何娟并没有跟潘琪说实话,怕潘琪知道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更担心。
“娟子,那么一个男人,你至于……”潘琪所有的话都化为了痛心的轻叹,她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旁人哪里说得上话?
“我只是想安静一下。”何娟闷闷的说着,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似的,尤其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锥心的痛再次袭来,让她快要承受不住。
潘琪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轻声的劝着:“娟子,你别干傻事,记住了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一句话,逼得何娟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哽咽着:“我知道,我知道。”
“乖,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嗯。”何娟应着,挂上了电话,在日光灯下,再也忍不住,伸手挡住了双眼,斜躺在床上。
冰冷的眼泪不停的滑落,止都止不住。
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五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呢?
记得当初盛乐昱还誓言旦旦的跟她规划日后的美好未来,怎么就突然的变成了今天的不堪?
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转变?
她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只觉得后来盛乐昱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脾气也渐渐暴躁,更是与她不耐烦起来。
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的压力大,工作忙,她一路的退让,一路的妥协,最后、最后竟然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可笑啊可笑。
何娟,你就是世上,最大最大的傻瓜。
何娟努力的扯动着唇角,想要狠狠的大笑,好好的嘲笑着自己这个只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美梦的白痴。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露出半点笑容来,只有眼泪流的更凶,害得她不得不用力的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让哭泣声泄露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眼泪不停的流,浑浑噩噩的脑海中闪过的全是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根本就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境。
等到何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酸涩的让她难受,热热胀胀的,不用看也知道眼睛一定是肿了起来。
勉强的睁眼一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吓了她一跳,猛的坐了起来,昨晚的记忆这才重新回到了脑海中。
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门,何娟赶忙的从床上起来,匆匆的下地,打开了房门,现在都快中午了,她这样占用人家的房间,总归不太好。
“早。”客厅内的人听到声音,回头对她一笑,笑容在阳光下看起来是什么的灿烂,弄得急匆匆的何娟一愣,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早。”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难听,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似的。
“东西我都放在卫生间里了,一会儿来吃点中午饭。”周睿泽并没有介意她的声音,依旧是笑着说道。
“好。”何娟尴尬的点点头,赶忙闪身进了卫生间。
关进好房门,手扶着洗手台,沮丧的低吟一声,自己真是太丢脸了,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睡到快中午。
这、这、这……
她平时是有点大大咧咧,但是从来没有这么随便过。
昨天自己真是受得刺激太大了。
沮丧的轻叹着,何娟努力的深呼吸几下,一会儿出去好好的谢谢人家,然后赶快告辞才是。
毕竟两个人完全的陌生,这样共处一室,她还真是别扭。
看来盛乐昱对她的影响,真是太深了。
昨晚的一切不用说什么,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明明理智已经在告诉她,盛乐昱早就变心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但是,理智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管用,心里依旧疼得好像刀绞一般。
不行,不能再想了。
何娟发现自己的眼角又有眼泪涌出,赶忙的用力擦干净,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对。
低头想要尽快的收拾一下自己,正好看到了洗手台上刚刚才拆开包装的牙刷毛巾等洗漱工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笑了一下,好细心的男人。
痛到干涸的心里有一股暖流滑过,世上还是好人多不是吗?
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清爽的出去。
本来想跟周睿泽道别的,一进餐厅,一股清甜的味道扑鼻而来,正好看到他盛好了两碗热粥在桌上,正对着她笑。
“我……”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说不出来,呆愣愣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倒是周睿泽先行动,塞了一个东西到她的手里。
“什么?”手上的冰凉刺激得何娟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看了过去,手里是一个装着冰块的小袋子。
抬头,惊讶的看过去,正好看到周睿泽也拿着一个同样的东西正在眼上冷敷着。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周睿泽的动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