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夜风的讲述,虫虫知道了那刀疤脸国师姜武的身份,也知道了士武印的来历,夜风往姜武的住宅旁的每一棵乔木上都打入三味真火,也是根据五行之术通过火性来克制士武印中的金性。
这方法看上去不错,可是仔细想起来又有诸多弊端,比如夜风怎么保证那姜武会一直住在这宅子里,万一他一时兴起搬个家什么的,更或者他觉得这个宅子不利于他打开士武印中可以对付凡人的禁制,那夜风刚才辛辛苦苦的“种火”一事岂不白搭?
虫虫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夜风,并总结道:“所以,我们还不如把士武印偷回来然后直接毁了它来的更靠谱一些。”
夜风嘴巴动了动,声音分贝也低了好久,虫虫听得很辛苦才清楚听到他嘴巴里吐出的字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原来这骄傲的战神也有发窘的时候,虫虫忍不住大笑出生,却瞅到夜风更加不好的脸色,马上轻咳一声正色道:“你放心,既然你说天帝陛下封住我的仙力就是为了对付士武印。那我一定会帮你得到士武印的。”
她信誓旦旦的说着,以为这冰山战神至少不夸奖她,也会小小的表示感谢一下。可是他只是越发的沉默。虫虫瞧着疑惑,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问:“怎么了?”
夜空下夜风的一双眼睛的颜色比这浓夜还要深邃,“你没了仙力,打不过士武印的,所以不要轻易去冒险。”
他的话说的清清淡淡的,可每个字眼都顿时化作了一颗颗最甜蜜的糖,化在虫虫嘴里,浓进了她的心里。她嘴角的笑颜更加明媚,仿佛一下就擦亮了整个夜空,“没事啊,我打不过他,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保护我。”她想了片刻,又眼睛一亮道:“那个姜国皇帝让我做他的贴身侍卫,反正你也要留在这姜国皇宫中监视那个姜武,不如你就扮作小太监怎么样?”
夜风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好歹也是神界战神,这小丫头居然会想到要他去扮凡人中最让人看不上的阉人,偏她还那样兴奋的看着他,好像自己想出了什么绝妙点子。
忽的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沉稳密集的脚步声,知道这是巡逻的侍卫要来了,他本来要隐身离开,但看到虫虫背对着他的瘦小背影,一颗原本冰冷死寂的心忽然变得有些不忍。这丫头是她的女儿,若是这丫头真的在这凡间出了什么事,那条笨龙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罢了!
虫虫还在东张西望,一个貌似是姜帝的侍卫队长走过来,还对着虫虫微微行了一个礼道:“姑娘原来在这,陛下已经派人找了姑娘许久,还请姑娘跟属下们回去。”
虫虫撇了一下嘴道:“你是堂堂侍卫队长,我只是你们皇帝的一个小小贴身侍卫,你做什么还要称呼自己为属下?”
话毕,一阵带着几分气势几分邪气的笑声响起:“仙儿既然知道是朕的贴身侍卫,可是为什么每次朕感觉仙儿离朕的身子都那么远?”
这“身子”二字被姜帝故意加重了,语调也加长了,怎么听都觉得暧昧,虫虫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猛地想到这姜帝侍卫都出现了,夜风不会又消失了吧。她急忙侧头一看,却见一个背有点驼的高个老太监站在她的旁边。
虫虫扑哧一笑,他果然还是听了她的,可是为何要把自己扮成这番模样。除了变得苍老,脸上布满皱纹不说,还是个驼子,虫虫想笑,但瞅到夜风随意对着她抬过来的目光只好忍住了。想不到变得面目全非,这眼中的冰冷可是一分不减啊。
姜帝也看到了虫虫边上的夜风,他走过来,两人却一动不动的站着,虫虫他可以纵容,可是这他从未见过的老太监?
跟在姜帝边上的太监伺候姜帝已久,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见姜帝不动声色的瞧着那老抬眼,瞳孔却微微眯起来,马上用尖细的声音对着夜风喝道:“大胆奴才,见到陛下居然也不行礼!”刚喝完,他立即痛苦的“哎呦”一声,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吃了个屎。
虫虫打了他一拳还不解气,干脆一脚直接踩到他背上,却对姜帝道:“陛下,我这朋友年纪太大,你看他背驼成那样,一行礼恐怕连老背都要折断。我看陛下挺喜欢这个太监的,不如就要他来替我朋友向陛下行礼怎样?”
她又踩了一脚,那可怜的太监才感觉到自己的背真要被虫虫活生生踩断了,忙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就放过奴才吧!”
虫虫冷笑道:“陛下你看,我现在在帮他向你行礼,他居然痛苦成这个样子,可见大家都是不喜欢和陛下行礼的,陛下以后还是免了这个礼吧!”
众侍卫纷纷咂舌,都在惊叹这姜帝从哪里惹来这小魔女,如此大逆不道的反叛之言也敢说出口,以姜帝的脾气,就算不拉下去砍头也要拔了舌根子。
他们纷纷做好准备,以便在姜帝一声令下抓住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小魔女。谁知姜帝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轻挑眉头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想要去抚平虫虫嘟起来的小嘴,虫虫毫不客气的拍开,姜帝也不恼,在虫虫拍开自己的手时又顺势握住了虫虫的小手,笑道:“朕是一国之君,就要有一国之君的威严。他们向朕行礼,是在向朕表达对朕这个君主的尊重。不过仙儿不喜欢行礼,以后自可免了,至于仙儿的这位朋友嘛,”他的眸子略向夜风,闪过一道察不可及的精光,“既然年纪这么大了,朕一向尊老,以后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