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哥哥,我们就跟兄妹似的,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霍漪澜握住他的大手,不让他继续。
赫连晖却抱紧了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含住了她的耳垂,粗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也对,我们是恋人,以后是夫妻,确实不该叫哥哥。那你总不能就叫我赫连晖。”
“那叫你太子殿下好了。”霍漪澜耳边痒,微微退开一些,斜眼看他。
赫连晖收到她的不满,低低一笑:“不如你叫我单字?”
“不要,可奇怪了。”霍漪澜撅嘴。
“那你想怎样?”
“你又想怎样?”
“其实也没什么,人前你必须叫我太子,私下里随你喜欢,小白兔。”赫连晖宠溺地亲亲她的小鼻子。
“你又叫我小白兔。”霍漪澜白他。
“你可不就是只小白兔。”
霍漪澜不甘示弱:“那你就是一只坏心的鹰。”
“鹰?”赫连晖眯了眯眼睛,“这称谓倒是不错。”
霍漪澜要翻白眼了:“是不是我叫你什么都好?”
“嗯。”
“那就叫你贺公子。”霍漪澜见他有一丝的诧异,缓缓道,“因为这样才不会时时刻刻被你的身份提醒着。”
“漪澜,太生分,你若不喜,可叫我阿晖,只有我母后才这么叫我。自她薨逝后,便再无人那般叫我了。”
“阿晖,虽然有些不习惯,倒也好。”霍漪澜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拜见博靖王。”
二人正私语间,听得孟别高声拜见。
赫连晖赶紧扶她起来,将药碗递到她手里:“出去罢,站到孟别身后去。”
“嗯。”霍漪澜听出来该是大皇子赫连博来了,知道她的身份不宜暴露,便退到营帐口上,一个黑袍男子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太子可还有不适?”赫连博一步跨到赫连晖跟前。
霍漪澜不欲出去,就杵在营帐口边上,孟别却进来了,挡在了她面前。
霍漪澜就静静地听着赫连晖的呼吸声。
“灾民怎么样了?”
“太子果然心系百姓,都自顾不暇了还记得灾民的安危,实在是百姓之福。”
赫连晖听着他打太极,不满地哼了一声,眼底都是冷意。
赫连博低低一笑:“太子安心养着罢,赈灾之事本王会做好的。”
“但愿大哥能够说到做到。”
“你我都是父皇的儿子,无论如何也是为了父皇的江山出力,自然不会令父皇失望的。”赫连博欺他因为病中,故意抬高了声音说话,显得是底气十足。
赫连晖此刻也不想跟他折腾,鄙夷地瞟他一下,闭了眼,摆明了不愿搭理他。
赫连博见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并不似往常的互相呛声,顿觉颇为无趣。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而转身对孟别道:“孟别,你是北都第一勇士,却在太子殿下手下伏低做小。不如跟了本王,本王一定令你飞黄腾达。”
“多谢博靖王抬爱,太子殿下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孟别此生也只会忠于太子殿下一人,还请不必费心了。”
“哼,不识时务。”赫连博见说他不动,甩了甩袖子,忽而看到孟别身后的霍漪澜,“这位小兄弟眼生得很。”
“这只是新近调来照顾太子殿下起居的小兵而已。”孟别道。
“唔,这样貌,看着确实像个小兵。是伙夫还是床头兵?”赫连博倏地靠近,吓得霍漪澜靠在了帐子上。
“看你这模样,比姑娘还水灵,定然是受万人滋润的床头兵了,哈哈。”赫连博偏过头,“太子殿下既生了病,就别折腾了,省得fēng_liú过头反坏了自己身子。”
赫连晖仍旧没有睁眼,眉头也没皱,但是霍漪澜看到他拳头握住又放开。
赫连博找到了优越感之后,哈哈一笑大步出了帐子。
待得帐中再次静下来,赫连晖才睁了眼,眼中的阴骘隐去,却多了正色。
“床头兵是什么?”霍漪澜感觉她好像猜到了,但是总是不确定。
“漪澜,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就别问了。”赫连晖将她招到床边,“是我不好,让你看到听这些污秽之语。”
“床头兵是娈童?”霍漪澜觉得那大皇子已经注意上了她,她势必要了解清楚。
赫连晖抚了抚她的面:“嗯。军营里没有女人,只能如此。”
“哦。”霍漪澜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确实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幸而他没认出自己是个姑娘。
“漪澜,你跟孟别回去吧,我没事了。剩下的事情,我能处理,但是我不想污了你的眼。”
霍漪澜才见着他,当然不肯走,但是脑中闪过几个念头,看了孟别一眼:“你定然有事情瞒着我,不然大皇子不会明目张胆地撬你墙角。”
赫连晖没想到她竟细心至此,顿了一下:“他给我下了毒,以为我七日后必死无疑,所以才这么张狂。”
“什么?”霍漪澜就知道有猫腻,戚戚捏住他的手臂。
“毒已解,你不必担心。”
“清干净了?”
“嗯。”
“可是你不是将心腹都派到大皇子处了吗,怎么解的毒?”
赫连晖见她根本不信,拍了拍手。
“太子殿下。”
霍漪澜听到声音偏过头,却帐子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却是赫连钰,她顿时握紧了赫连晖的手。
赫连晖感受到她的紧张,笑了笑:“钰亲王是我皇叔,你该见过的。他不愿入官场,却愿意助我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