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么人的?草儿随手拈了跟针拨动那个香囊,香囊里传出的药味让她微微一怔,不禁说道:“这药用的很混乱呢,不像是外面买的。”
香囊里的药味混杂,似乎是不懂药理的人将相同药性的药混在了一起,虽能起到催.情效用,但显然气味不佳。且用久了对身体并无好处。
“既然有疑点,那我想把香囊拆开。”草儿用针尖儿拨动着香囊,略有些辛辣的气味隐隐传出,她从旁倒了一杯凉了的茶水洒在上面,药味顿时淡了。
“拆开么……”木儿皱了皱眉。“还是先等姑娘醒了,告知姑娘再说吧。”
草儿点了点头,立刻将帕子和香囊塞到床脚下,免得看到恶心。
靳宜安并没有睡太久,只是这些天来思虑过重,再加上饭后有些乏,躺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宜宝死死盯住她,冷冷的说:“靳宜安。你必须要死,你欠我的。”
呵,有趣,她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宜宝的事情?亲事是父母定下的,况且杨氏给她定下这门亲事就没存了好心,山上。推她下山害她死后还魂的是宜宝,她可从来没对宜宝做过这种事情。若说她将宜宝的鞋塞给柳齐闵以教训宜宝,她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宜宝想要毁她清白在先。让她坐以待毙?谁也不欠谁的,凭什么宜宝丢来刀子,她就要老老实实将要害露出来?
“宜宝啊宜宝,我亲手丢给你的东西,你好好接着,我不想给你的,别想再从我手里抢走!”靳宜安脸上露出了冷笑,年幼时宜宝借着比自己小一岁,一再要求做姐姐的对妹妹退让。
死后她才看清楚,宜宝其实并不缺那些东西,更不是非要她的不可,宜宝只是想看自己让步而已。
除掉奶娘,讨回自己的月例,教训没有尊卑的丫鬟,找回受罚的明兰,回敬再次陷害自己的宜宝……该属于她靳宜安的,她要一点点全都收回来,包括硬塞给她的亲事,她凭什么要低头?不合她心意的亲事,她也要换掉。
如今陷害了宜宝一把,她已经明着站到了杨氏和宜宝的对面,从她回到府中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将自己放在她们的对面,而且绝不退步。她要让杨氏和宜宝看着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活得平安喜乐。
她叫靳宜安,适宜平安喜乐。
“姑娘?”草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靳宜安收回思绪,伏在枕上懒懒的问道:“什么事?”
“你看,我就说我听到了动静嘛,姑娘已经醒了呢。”草儿边说边走进来,木儿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裹成一团的旧帕子,里面自然是那条手帕和香囊。
“就你耳朵尖,以后晚上把你关门口看门。”靳宜安斜斜的白了草儿一眼,支着手臂笑道,“找我有事?”
夏日炎热,靳宜安午睡也不过只盖了一层薄纱,微微一动,就露出窈窕的身段来,雪白纤细的手臂宛如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不见半点瑕疵,手腕上只有一条细细的绿翡翠珠链,更是衬得肌肤赛雪,眼波盈盈。
草儿不禁脸红了,皱皱鼻子咕哝道:“姑娘讨厌,知道自己漂亮就不要露出来嘛。”
“漂亮为什么要藏着?”靳宜安被草儿逗乐了。
“比别人漂亮就显得别人不漂亮了啊。”草儿抱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说道,“没人留意姑娘的话,就会发现奴婢也很好看的。”
靳宜安伏在枕上闷声笑起来,笑了一阵子才艰难的起身说道:“没关系,就算有我在,草儿也很好看的。”她的话并不是敷衍,虽然草儿并不如何明艳动人,但长得颇为耐看,一双灵动的眼睛更是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好了,草儿别磨着姑娘了,还有事要回姑娘呢。”木儿无奈的点了草儿一指头,这丫头的孩子气,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