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去跟东方朔谈这件事情时,便也毫不避讳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剌剌的说了出来。
他本想,此事对东方朔来说是件大好事,天上掉烧饼啊!当着众人面说,也是想要造成他的压力,同僚们的嫉妒心,可是会帮着自家小姐促成此事,当初大姑娘的亲事,就是这么促成的。
谁知道,那小子竟然不识抬举!
当场拂袖而去不说,还让济州商会的大公子瞧了笑话。
陆家姐妹恼火不已,却又丢不开东方朔,后来两姐妹随行的嬷嬷说,那军爷脸上有斑,心里肯定是个气傲的,大管事那么做,岂不是让人当众没脸吗?
两姐妹这才醒悟过来,可是想补救却不知从何下手,只能日日死盯着他瞧,结果却让她们发现,东方朔对那个济州商会大公子频频献媚的野丫头很好,一打听才知,他们竟还是师兄妹。
当下两姐妹就想从慕越这儿拉关系套话,偏偏那野丫头对她们爱理不理的,因此她们有机会就盯着慕越和东方朔瞧。
慕越抿紧嘴唇,看着那辆马车好一会儿,才道:“幸好把他们送回宁夏城里,就没我们的事了。”
“那可不一定。”关荷嘴唇微启,说的话几乎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
“说清楚来。”慕越伸手攫住关荷的领口。
“诶!”关荷呛咳了下,道:“他们现在才回到宁夏城里,赶回京去过年肯定是来不及的,看来肯定要留在宁夏城里了吧!”
那又怎样?慕越挑了眉斜睨着关荷,关荷凑上来笑道:“我昨儿听她们的丫鬟在合计,说要想法子疏通朔少爷那家酒楼的掌柜的,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探听到的,知道朔少爷那酒楼的酒很有名气,就想与朔少爷合作,想要借此与朔少爷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然后……”
关荷没往下说,倒是暧昧的挤了挤眼睛。
慕越冷哼一声,忽觉芒刺在背,她不动声色的朝关荷问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又在盯着我瞧了?”关荷朝后看了一眼,随即失笑点头,慕越恼火的一挥拳头。
“可恶!”慕越咬牙切齿的怒道。
关荷同情的睃慕越一眼,“那个大公子兴许是没见识过,所以才死缠着您不放。”
“哼!他要是敢再凑上来,我就抽死他。”慕越想到前一晚被关荷拐去散步,却被那位大公子堵到,脸就黑了,关荷也想到同件事,不住的道歉,“七姑娘对不住,我真不知道那人竟然敢用强……”
慕越怒瞪关荷,“你该庆幸的是,我哥他们不知此事,否则你就死定了。”
关荷脖子一缩,讷讷的道:“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跟您说说话罢了!”
“说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幸好我随身带着鞭子。”慕越摇头叹气,关荷和黄娴淑她们都太嫩了,她们不知晓,有很多人心思不正,那位大公子便是其中之一,黄娴淑她们可能以为那位大公子招惹自己,是有意要娶自己回去,却不知人家不过是想玩玩而已!
若一般贫困出身的女兵们,估计很容易就被他送上的各式首饰、衣料给迷花了眼,慕越握紧了缰绳,心想,不成,回头得跟窦将军说一声,这次是自己遇上,下次难保不会有人就这么被始乱终弃。
尤其是,同行的同僚们还不知情的成了帮凶,万一出事,这些好心办坏事的人将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受害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