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笑间,马车来到宫前,相偕下车后,宫门前皇帝的心腹内官己等候多时,他们便随内官进宫。
也许是因为御书房染了血,皇帝身子虚,御医们便建议皇帝最好换个地方静养,太和殿等三大殿虽也有暖阁,但毕竟地方大较为空旷且不够暖和,最后只得选在坤宁宫静养,虽在后宫,却较近前朝,皇帝要召见百官也方便些。
诚王兄弟见了皇帝,大礼磕拜后,皇帝让他们坐,“召你们兄弟来,一来是为你封太子之礼的事,二来则是你的婚事。”分指了两个儿子,然后语气一变:“还有就是老三的丧事。”
诚王推辞了一番,皇帝斥道:“封太子之礼是国家大事,礼不可废,阿朔的婚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七丫头是朕的救命恩人,她的终身大事岂能太过轻率”
东方朔看了四哥一眼,站起身,朝皇帝拱手道:“禀父皇,太子之礼是国家大事,确实大大的操办,但儿子的亲事,却不宜大肆铺张,毕竟还有十一皇兄也要开府娶妻,总不好让人非议父皇厚此薄彼,而且三皇兄才刚过世,兄弟们便大动作娶妻,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
皇帝抬头看他:“你倒明理,可你未来岳父和妻子那边,如何交代?”
“蓝将军自来不拘小节,否则他也不会让唯一的女儿从军了,越越跟京里的贵女们不一样。”
“喔?那儿不一样?”皇帝扫了张口欲言的诚王一眼,东送去放心的眼神示意,旋即回头对皇帝说:“越越不是那种在意虚礼的人,您见过她,父皇火眼金睛相人最准,自不需儿子为她多言。”
“哼!这全是你自个说的,怎么知道人家小姑娘心里确实这么想?要知道,所有的女人都一样,这婚礼盛不盛大,代表夫家看不看重,对这门亲事喜是不喜,亲朋之间就看这个来决定这新媳妇受不受夫家重视,由此来拿捏日后往来的态度。”
说到这儿,皇帝有些气喘,内官忙端了茶盏侍候他喝,又帮他拍背缓气,一番忙乱后,皇帝才又有些歉疚的道:“当初你成亲时,是皇后做主操办的,她有私心,倒是委屈你媳妇了,不过她是个好的,这一次你们兄弟传出恶耗,她一个女人家把诚王府打理得很好,不掺和旁事,也没一意伤心失志,该打理的事儿一样不落的处理的好好的,就是吃喝不多,身子看来轻减许多?”
“是,儿臣看了是既心疼又欣慰。”
“嗯,日后你得待她好些,朕明知你们兄弟没事,却为防消息走漏,也没让人给她透个讯儿,是朕的错。”
诚王与东方朔立时下跪,惶恐的道:“父皇言重了。”
“听说她娘家族人这段日子还给她添麻烦?”
诚王倒不意外皇帝的消息如此灵通,微怔之后,便道:“是她族里叔伯,欺她年幼,想诓她的钱财。”
“家族里头人一多,难免会有这种不肖之徒,朕已命人严惩,你回去跟她说一声,让她放宽心,尽早再为朕添孙子。”
诚王躬身称是,皇帝又问起东方朔开府一事,父子三人直说到掌灯,皇帝留他们用过膳后,才放人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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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天的雨,肩膀就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