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不然方才他怎么会示意自己一同避开来。
当他们在这儿闲聊时,密室的激战己告一段落,暮月披着外衣起身,款步轻移走到架子旁,拿了帕子投水拧干后,又走回豫王身边,轻柔的为他拭去欢爱后留下的汗渍及痕迹。
她为豫王拭净身子,豫王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抵在她柔馥的小腹上,轻嗅着她身上那欢爱后的气味,终是受不住诱惑,手指探向那散着诱人蜜香的洞穴。
“爷儿……”暮月浑身发软的攀附在豫王身上,娇憨的呻吟着,引得豫王甫冷却的情火又开始炽烈狂烧起来。
等到一切再次平静下来,暮月不敢再试探豫王的能耐,偎在他怀里,不胜怜惜的抚着他的伤腿。
“爷儿这腿怎么伤的?”
“哼!还不是十二那个混蛋,要不是他追着我不放,我怎会跌那一跤!”就因为折了腿,身边保护他的人又都死的死,伤的伤,他只好待在宫中养伤。
想到那一天,十一弟看到他时那张高兴的脸,他就觉得不舒服,因为那张脸在得知自己要折断他的腿,好藉此从御医那里拿药医治自己的腿,竟然变了,那个混小子竟断然拒绝了自己,逼得他身边的人只好直接出手,偏偏那混蛋伸手出来挡,结果错伤了他的手,腿伤也与自己的不同,最后趁他痛得昏过去,再折他另一条腿。
十一弟身边的傅内官宽慰他道:“您不过是想从汾王这儿取药,又没要他性命,日后您登基了,再补偿他就是。”
豫王深觉有理。
但为何十一弟那双眼睛却老是在他眼前晃呢?
等到豫王尽兴了,外头天色已晚,向秀让人送了一桌酒席过去,然后领着子青前来。
豫王开门见山就道:“辅国公他们要带走京营三大营,那京城的兵力尚余多少?”
“不足五千。”原本京营几大营的兵力应有足五万,但是被清洗了一番,再加上辅国公他们南下是为平乱的,精兵都带走了。
“西宁卫那些人什么时候走?”豫王姿态优雅的倒酒入杯,向秀看得目不转睛,豫王见了脸色一沉,子青缓缓道:“西宁卫回防不需看日求吉时,北边要是一乱,他积攒的那些功劳也抵消不掉这大过,他的嫡孙都在宁夏城里,只消状况不明,不怕他不急着回去。”
豫王闻言不禁开怀大笑,“好!太好了,这老匹夫坏了我的大事,就要他孙子的命来偿。”
向秀听到这儿,不免好奇的问:“豫王在宁夏城中还有人手?”
“那是自然。”豫王没有往下说,举起酒杯与子青干杯,向秀不甘寂寞,连忙举杯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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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日,西宁卫起程回防,钦天监卜算后,得出四月二十七日为吉日,衡国公为主帅,辅国公为副,姜成为监军,于辰时出发南下。
蓝守海他们走了之后,四月三十日,蓝慕远接到妻子的来信,她们已近京城,他遂领人前往接应,一时间蓝府冷清了不少,大夫人除照顾怀孕的长女,又要忙着张罗慕越的嫁奁,更要忙于小女儿身子的调养。
二夫人也是忙着调养女儿的身子,同时也不忘盯着慕越身边的丫鬟,蓝慕意对此备感无力,母亲屡劝不听,难道真要老夫人震怒,对她像对三婶娘那样,拘在院中不得见人,她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