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苦笑。“你们说的是,哎!若我能去见见陛下就好了!兴许还能求陛下给皇儿多派些人手。”
“您放寛心吧!”
“不如娘娘派个人,去请太子帮忙啊!”坐在宁嫔脚边拿着美人槌帮宁嫔捶脚的宫女忽道。
“你傻啦?太子和顺王与贤妃交好,怎会理咱们?”女官嗤之以鼻。
提议的宫女扬了扬下颌道:“都没去说,怎知太子不会相帮?贤妃没儿子,拉拢她能有多大益处?咱们娘娘可是儿子的哪!”
宁嫔颇为心动,指挥人搬箱笼的宫女抿着嘴,趁人不注意时,对一个内侍使了眼色,不一会儿,那内侍借着搬箱笼闪身出去。
不多时,他便出现在皇贵妃的宜和宫里。
皇贵妃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让人打赏就送他出去了,朝宫女招手,让她送消息去秦郡王府。
“娘娘?”
“他倒是提醒了我,逆王还在外头呢!那贱种贼心甚重,皇上派了多少人逮他,到现在却是没有好消息,在京里,谅他也不敢出手放胆杀人,毕竟还是自个儿小命重要不是,但出了京畿那可就不同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脑子被水淹了犯浑,对大哥一行人不利?”
福惠点头问:“娘娘的意思是……”
“郡王府用不着那么多人守着,让郡王府护卫统领调三百人跟着大老爷出京。”
“是。”福惠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要是大老爷不……”
皇贵妃却是冷冷的哼了声。“放心,我还不明白他吗?贪生怕死贪财好色,当初若不是秀儿他自个儿心志沉稳,不然老被他拉着去烟花之地,府里的花花草草少得了吗?”
福惠应诺去了。
福玉的脸还没好,但因皇贵妃不喜福雨,她们也没敢让福雨顶上,只得顶着伤在皇贵妃身边侍候着,“你的伤要是还没好,就歇着去吧!左右还有旁的人能侍候。”
“谢娘娘体恤,只是新进来的宫女还没上手,怕她们贸然进来侍候,反扰了娘娘。”皇贵妃听她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
宫外庑廊下几个宫女却是撇了嘴角,福玉明明伤着脸,却不肯去歇着,为的是啥?还不是怕这一歇下,新人顶上她的缺,娘娘就忘了她。
不数日,薛缮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京,因此那日的提议,慕越这几日可忙翻了,除了要算出顺王府一年开销后,帐上还余多少银钱可供捐出,各家亲戚也陆续将款项送来。
何妈妈她们是直到蓝家、郑家都陆续送了银票上门,才知自家王妃做了什么好事。
“您怎么不早说哪!瞧您把自个儿累得,眼下都黑了。”何妈妈心疼的把慕越搂到怀里数落着。“您要早说,这些帐妈妈和平儿几个就能帮您的忙,不用把您累成这模样。”
慕越讪笑着,不好意思得很啊!因为阿朔说,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真正的家底几何,所以她算的帐不止顺王府的明帐,还有阿朔的私帐,偏偏这人把帐丢给她,就做了甩手掌柜,还美其名道,男人负责挣钱,女人就负责算钱吧!
他就要让外头的人认为,他虽然在西宁卫待了几年,但其实不擅捞钱、攒钱,除了皇上给的之外,就靠老婆的嫁妆啦!
那天他把帐丢过来时,她就问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男人笑如春花很欠揍的说:“免得有人眼红,硬要安插人进来与你分夫,好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