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嬷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圆脸的那位嬷嬷却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啊!咱们姐妹是怕你们这般举措,会引人非议,才好心来关切的,你怎么一张口就什么诬陷的,还要人掌我们的嘴!真是没天理了!”
“我就跟你说,别多管闲事!你偏不听,瞧瞧,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倒打咱们一耙呢!”
“老姐姐说的是,都是妹子的错。”圆脸的嬷嬷服了软。另一位嬷嬷冷哼一声,薛大夫人见她们转头要走,连忙喊着要下人拦住她们要掌嘴。薛家仆妇们在外行走,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虽然担心着自家大老爷的事,但那不妨碍她们拿旁人出气。
当下几个人顾不得哭,抬手一抹脸。就冲上来要拿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嬷嬷,倒是方才抬头应答的那个仆妇觉得不对劲,她彷佛见到,这两位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车队里下车的。
御卫们原是不理会薛家的人,但这两位嬷嬷走过来时,他们便留心了。因为那是太子妃的车队,太子妃昨夜与太子一起守着皇上未归府,这两位嬷嬷被派来处理此事。可见得是受倚重的,因此看薛家下人要围上来,他们立刻上前制止,薛大夫人不满了,御卫不帮着她修理这两个口没遮拦的婆子。反倒上来阻止她的人修理她们?“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们是食谁的俸禄啊!不帮着我。偏去帮着不相干的人来欺我?皇上啊!皇贵妃娘娘!您二位开开眼啊!瞧瞧这些奴才是怎么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的啊!”
“薛侍郎夫人?”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些不满,薛大夫人噎了一下,抬起头,看到身前两位少妇,一是温雅端庄,一是清甜可人,温雅端庄的那位头戴五翅朝阳衔珠凤簪,不是太子妃是谁!另一位髻上簪了金累丝白玉牡丹步摇,倒不知是何人?
“弟妹先进宫吧!这儿我来处置就是。”
“四嫂累了一宿,怕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吧?还是让弟妹效劳吧!先生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四嫂是大的,有事呢,小的代劳就是。”
太子妃原就累了,又挂记府里的儿女,看慕越摆出一副有事我来的神气样儿,不禁莞尔,“好,那就让你来,我把胡嬷嬷和钱嬷嬷留着帮你。”
“谢谢四嫂。”慕越笑嘻嘻的送太子妃离去,薛大夫人已经醒过神,知道自己方才闯祸了,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接着转成青白,慕越待太子妃车驾离去后,才对薛大夫人摇头:“你糟糕了,说我四嫂是不相干的人,是外人,唉!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哇!”
薛大夫人身边的仆妇、丫鬟慌忙跪讨饶,薛大夫人强自镇定,浑身还是抖个不停,慕越叹了一声,朝御卫招手,“卑职见过顺王妃。”
“嗯,让人好生把薛大夫人请回去吧!父皇在静养,御医说不能再动怒,否则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她顿了顿,见那名御卫统领会意,她才露出笑容。“四嫂最是宽容大度,相信她是不会跟个臣妇计较,本来呢,薛大夫人这种言行,实不堪为诰命夫人们的表率,该让宫里的教指嬷嬷好好教训的,但是,为给父皇积福,不给皇贵妃娘娘丢丑,就饶了她吧!”
御卫拱手应诺,手一挥,也不管薛家仆妇们哀嚎,也不管是否会弄伤她们,直接扭了人就往薛家的马车里甩,慕越就听到人体撞击的闷声,及那些仆妇们闷哼声,薛大夫人怔怔的看着慕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慕越对适才跟薛大夫人说话的两位嬷嬷示意,胡嬷嬷和钱嬷嬷对她笑了下,一起上前,两人分别扶着薛大夫人上了薛家的马车,慕越对平儿交代了几句,平儿点头,跟了上去,慕越让顺王府的一辆马车跟着去,自己与御卫统领打了招呼,便自行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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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严重,嘿嘿,现在才发文,真是不好意思。祝大家女生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