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太子妃面上堆满笑,细心的为慕越解说亲王府中,筹备宴会该注意些什么事,将自己这些年来的心得尽数传授。
傅内官派了内侍来问午饭要摆在那儿,不料却是一去不回,又派了人来了两次,皆是如此,他只好亲自过来外书房,就见外书房廊下。站着他方才派来的内侍们,他们排排站,看到他来。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王妃身边的丫鬟草儿站在他们面前,端着茶盘让他们喝茶,见傅内官过来,连忙转身笑着福了福。
“王妃和王爷?”
“太子妃在教王妃关于筹办宴会的事。王爷则在听太子说此行的收获。”草儿笑眯眯的道。
傅内官看看天色,朝那三个内侍摆了摆手,悄饪戳艘幌拢遂让人把午饭送过来。“待会午饭送来,你便请主子们趁热用饭。不要饿着了。”
草儿点头,傅内官又交代几句才转身离去,适巧内院管事派了小丫鬟过来。傅内官问:“何事?”
“回傅内官话,偏院的管事嬷嬷道,妍梅姑娘昨晚外出赏月,不小心葳了脚,想请示王妃。是否要请大夫为妍梅姑娘疗伤?”
傅内官闻言转头看草儿,草儿一脸蒙懂。“妍梅姑娘受伤了?”看小丫鬟点头,草儿又问:“两位姑娘不都是待在房里不随便出来的吗?好好的怎么会葳了脚呢?”
“昨儿晚上,那两位姑娘不知为了何事起了口角,妍梅姑娘气愤夺门而出,侍候的小丫鬟怕她出事,急急追了出去,谁知妍梅姑娘那儿不去,偏往偏院里的林子跑,那会儿都过亥正了,黑天暗地的,她还往林子冲,胆子真是大哪!”
傅内官闻言便问草儿:“妍梅姑娘毕竟是薛妃娘娘赐给王爷的,她受了伤,咱们不好不闻问。”
草儿听了为难的看着傅内官:“可是王妃和太子妃正说话呢!”傅内官也有些为难,正伤脑筋时,雀儿出来了,问明事由后,便带着小丫鬟进书房里跟王妃禀报。
“那还不快让人请大夫?”慕越听完之后,皱着眉头让雀儿使人去请大夫,太子妃却道:“慢。”雀儿停下脚,望向慕越,见她颌首,她便站着不动听太子妃吩咐。
太子妃若有所思的问:“这妍梅姑娘是何人?”
慕越将妍梅来历交代了下,太子妃嘴角微翘,“既是薛妃娘娘赏赐的,怎么好轻忽薄待了呢?上太医院请御医过府诊疗吧!记着,急切些、免得让薛妃娘娘误会你家王妃不重视她给的人。”雀儿听了后露出恍悟的笑容告退出去。
太子妃笑嘻嘻的对慕越道:“可难为弟妹了!娘娘给的人真是不好办。”
“可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还嫌不足!”
妯娌两又聊了几句,午饭送过来时,太子与东方朔一起出客房,四人一起用了饭,因有太子妃全程盯着,席间太子不敢再喝酒,饭毕歇了午,太子夫妻起身告辞,临行还搜刮光了顺王府里窖藏的梨花白。
回到太子府后,太子自去外书房与幕僚们议事,太子妃则是处理了家务后,关注了儿女们的课业,直到掌灯,她才有闲暇,随她去顺王府的心腹丫鬟这会儿,方逮着机会把草儿她们说的话,转述给太子妃听。
“你没听错?亥正后才受的伤?”
“是啊!”
太子妃想到薛妃给的人,顺王不碰,太子过府夜宿顺王府,那两个女人就吵架,其中一个还冲出去葳了脚。“这么看起来,顺王妃倒也不傻嘛!借着太子和我,把薛妃给的人不安份的事给捅到宫里去了。”
大丫鬟不懂,太子妃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薛妃当初给这两个人,本就不怀好意,但顺王他们却只能受着,带回府后,顺王压根不碰她们,她们能有什么盼头?听到太子夜宿王府,她们其中一人就起心动念,想攀上太子!”
“那怎么会葳了脚?”
太子妃并不知妍梅她们被拘在偏院里,以为妍梅会葳了脚,是慕越派人动的手脚,“自然是不想让人攀上太子,而且那妍梅姑娘是住在内院的吧?若让她出了仪门,跑到外书房来见太子,她这当家主母未免不称职。”
“那顺王妃是故意趁您在那儿时,让人来禀报此事的?”大丫鬟一脸不满,太子妃不以为意的笑了下:“谁让我是顺王的嫡亲嫂子呢?”
大丫鬟小心翼翼的打量太子妃的神色,见她真没恼意,心里不禁纳闷,太子妃浅笑不语,心道顺王妃要与自己交好,都不怕让自己知道,她利用太子,既然没给自己和太子添麻烦,自己又何必太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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