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慕越以口就碗,一口气喝完碗中清粥,贺嬷嬷奉上药碗。慕越看着碗中乌漆抹黑的药汁,胃中一阵翻滚作势欲呕,饶是贺嬷嬷反应快,端来痰盂接住,仍不免落了些秽物在她身上。
朱嬷嬷连忙倒了白水给慕越漱口,东方朔抱着她大手在她背上拍抚着,待一切收拾停当,慕越已然虚软的靠在东方朔怀中昏昏欲睡,朱嬷嬷探手帮她把了脉,抬头对满是忧心的东方朔道:“王爷放心。王妃没事。”
“她怀孩子从没什么大反应,怎么今日突然反应这么大?”东方朔觉得自己问得没有问题,不想却引来慕越和朱嬷嬷等人侧目。
朱嬷嬷暗道。怎么王爷知妇人有妊会有什么反应?又想,王爷在军中待过,军中龙蛇杂处,这种事自然也听闻过,便不放在心上。回道:“回王爷,妇人怀子反应不一,有时不同胎反应也不一样,有的孩子乖巧,在胎里就乖,像小王爷便是。有的孩子是一上身就反应大,平日里喜欢的吃食连闻竟也闻不得,就连花草的香味也有影响。”朱嬷嬷细细分说。贺嬷嬷见状悄然告退去更衣,慕越靠在丈夫怀里,听着朱嬷嬷柔和缓慢的声音沉沉睡去。
直到隔日醒来,方才想到东方朔的异状,不免拉着他询问再三。东方朔不曾想会因此引起慕越怀疑,不假思索便回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吗?不过是在军中听人说起家中妻子怀胎时的状况罢了!”
慕越虽仍有些疑惑。但毕竟身子虚,精神短,清醒的时间不多,往往醒来解决民生问题后,就疲累不堪。
当她清醒的时间增长,情况好转时,汾王也抵达南临镇了!
随他同来的,还有皇帝遣来的御医及药材。
南猛王世子也已透过傅老爷,与东方朔议定合作细节,南猛王也捎来消息,授意世子与大周商谈关于赔礼一事。
巴根从南猛王遣来的使者手里接过曾祖父的信,展信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伯祖父,曾祖父这赔礼未免太重了吧?”
南猛王世子接过信,飞快扫视过父亲列于其上的各色赔礼,冷笑道:“不重,这怎么算重,这些财帛、土地、牲畜都是为了保住格根塔娜一条小命的,怎么算重!”
世子心道,在父亲心里,这曾孙女的份量只怕比自己还重!竟将几近全族一年的收益全充作赔礼了!
巴根道:“曾祖父把临近南临镇的土地全赔给大周,那块地可肥沃着呢!”
世子摇头:“大周还未必要那块地。”
那块地虽临近南临镇,却与南临镇隔着一座山谷,防守不易,想来大周人未必要那块地。
果然,当他们将礼单送过去给顺王时,顺王婉拒了南猛王割地赔礼,不过旁的,他倒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尤其是各式皮子、药材。汾王瞧着额角直跳,这十二弟何时变得这般土匪?
乌云与汾王倒是颇为相宜,相约饮酒作乐,语言虽不甚通,但有侍从专译,但也不碍沟通,不数日便成至交好友,颇令蒋少卿等人另眼相看,原来这般也成?
另,侍候汾王的宫女内侍们带来了京城消息,令草儿她们大为振奋,在侍候王妃之余,也不忘提供小道八卦消息,以饷只能乖乖待在房里养身子养胎的慕越。
听说,德妃与贤妃暗斗,贤妃支持太子,而德妃力捧亲儿,双方一在西山一在京城,不时隔空交火针锋相对,汾王妃有喜,皇帝大喜,赏赐不断送进汾王府,顺王妃传来好消息的同时,又传恶耗,皇帝虽也赏赐不断,但顺王夫妻毕竟不在府中,相比起汾王府的热闹,就显得低调安静许多。
而身为三个尚无子息之一的安王妃,得知比自己晚进门的弟妹们纷传喜讯,不免求子心切,四处求神拜佛忙得不亦乐乎,无暇顾及丈夫,反让府里的侧妃拔得头筹,抢先传出喜讯!
ps:
今天临时出差,直到现在才更文,实在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