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身边的人闻言,不由神色不善的望向大蓝严氏。
“大姨太太多虑了!知府夫人是个知礼的,当然不会见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蓝严氏勃然大怒,一时间忘了眼前面对的不再是那个被三妹打压得抬不起头的小女孩,而是换了身份高高在上的亲王妃。
慕越不欲与她多纠缠,她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大蓝严氏等人却脸色一变,正事都还没说哪!王妃就端茶送客了?
蓝慕绢急了,忙伸手拉扯三姐一把。蓝玉芬只得歉然开口:“王妃请息怒,家母不识礼数,得罪王妃之处,还请王妃海涵!”
慕越并不说话,只看着大蓝严氏。大蓝严氏想到自己一家子人来,若是什么事都没做成,岂不白来一趟,只得咬着牙服软。
慕越见她服了软,不与她计较,跟蓝玉芬说起家常。蓝玉芬暗叹口气,将话题引到蓝慕绢那儿去,蓝慕绢朝三姐递去个感谢的眼神。随即与慕越说起自家相公的事情来,慕越含笑听她说完,才道:“表妹夫听来是个文武全才之人,想来这般高才,必早有如意的差事等着他。怎么还劳烦慕绢表妹求到我这儿来?”
蓝慕绢微怔,暗责方才吹捧丈夫过头了!连忙补救的道:“他虽有点小才华。却时运不济,什么好差事总是与他失之交臂,还请王妃帮忙,拉他一把,小妹必……”
不待蓝慕绢把话说完,慕越抬了手制止她往下说,“我等不过是内宅妇人,如何管到外头的事上面去,王爷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可不敢去干涉他。”蓝慕绢闻言脸色一黯,大蓝严氏等人却是面色一沉,大蓝严氏又想开口,被蓝玉芬拦住了。
大蓝严氏气恼的瞪视三女儿,上首的慕越又道:“妹妹不必恼,若妹婿真是有才之人,必不缺慧眼识才的贵人。”
蓝慕绢听她这么说,也只能起身谢过:“承王妃金口,但愿相公能若王妃所言,遇着慧眼识才的贵人。”
蓝玉惠见状也想为婆家讨要什么,慕越却已转开脸,与几位表嫂话家常,蓝玉惠后来几番欲插嘴,都被慕越略过去,几次下来,众人也知王妃不耐烦听她说话,大蓝严氏一边想开口帮衬女儿,边又怕女儿不知轻重得罪王妃,进而迁怒她的儿媳们,甚至是才得了含糊不清的意思的蓝慕绢。
她左右思量,最后决定还是无视长女哀求的眼神,听儿媳们与孙女们与王妃说笑。
说笑一阵后,慕越便端茶送客了!大蓝严氏等人起身告辞,及至回到家,蓝玉惠才愤怒的叫骂起来,蓝大奶奶几个妯娌互视一眼,遂纷借口要带孩子洗漱为由告退,蓝玉彩本就无求于王妃,见到儿女们得了份丰厚的见面礼,跟大蓝严氏说一声,便带着儿女回家去了!
蓝玉芬是早早在出了王爷别院后,就与她们分手回婆家去了!蓝慕绢因是在娘家住了几日,熜要回来收拾,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此时见长姐完全失了理智,像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便也向母亲道:“娘,我让人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么急?”大蓝严氏颇为不舍。
“娘啊!人家目的达成了,把您利用完了自然就要回去啦!您还留她做啥?”蓝玉惠阴阳怪气的道。
蓝慕绢不理她,只对大蓝严氏道:“您女婿若有好前途,女儿也能过上好日子,将来也能帮着您一些。”蓝慕绢在婆家看多了,思及父亲一把年纪还在京里养外室,就替母亲觉得心酸,辛苦操持家里一辈子,临老了!男人却把心思用在外头的女人身上,幸而没把人领进门,否则母亲大概会气疯吧!
长姐尖酸刻薄的数落声不绝于耳,她看一眼母亲为难苍老的面庞,不禁替母亲感到难过,长姐自小就这脾气,都几岁的人依然没变!“大姐,你在这儿跟我发火是没用的,王妃不理你,难道是我们的错吗?你要真有本事,你大可对着王妃发火去,冲着母亲叫骂成什么样儿?”
“你,你敢骂我?”
“有何不敢?”
“我是你大姐!”
“你连娘都敢骂,我为何还要敬你为姐?”
“她,她,谁叫她不帮我……”
“帮你什么?”
“你,你别以为王妃应了你相公的事,你就了不得了!”
“王妃根本什么都没应。”蓝慕绢觉得头疼,“你以为王妃应了我们什么?”
蓝玉惠说不出来,蓝慕绢圈着母亲的肩头道:“那不过是客套话,只是透个信儿给王妃,请她有机会多关照一些罢了!”
蓝慕绢忽地恍悟过来,她没想到大姐竟是这么天真!
大蓝严氏也明白过来,心想,难不成真是自己把长女惯坏了?还是自家以前从三妹那儿讨要好处,实在太过轻松,竟让长女以为,凡事只消自家开口,人家就一定得应承相帮不成?
ps:
放暑假了!除了忙工作,还得盯小朋友,好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