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上邪便一直睡到晚上,梦里面,她一直在黑暗里行走,却始终见不到血婆婆,就在她失去耐性,正要醒来之时,血婆婆却忽然出现了。但是上邪不知道此时自己所处的世界,已然是黑夜。
一见到血婆婆,她便问:“语轻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血婆婆还和以前一样,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说:“上邪,我这里有一盘残棋,不知道你可否帮我解了。”那悠然的姿态,在面对上邪的质问时,显得更加悠然。
上邪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先给我,我想得到的,上邪,明白吗?”血婆婆忽然抬头看她,一脸的严肃。
“棋盘呢?”如果不这样做,那她就不是血婆婆了,血婆婆做事向来都是谈条件的,以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做的事情已经表现出来了,这点也是上邪后来才发现的。
既然只是下棋,那她就陪她下一盘棋。
血婆婆右手一挥,眼前便出现了棋盘、棋子,旁边还有两个凳子,二人相继坐上去。
是夜。
佟文邈带着侍卫来到有婴儿的家里,悄悄地趴在围墙上,等待夜深人静。
约摸半夜时分,已经睡着的人们忽然起身出来,在院子里架起大火,而大火上面放了一口大锅。
看到这里,佟文邈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全副武装,准备行动。
没多久,水便被煮开,抱着婴儿是个妇女,看样子她是婴儿的母亲,只见那婴儿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脱落,露出白白嫩嫩的肌肤,眼见着那个妇女就要将婴儿放到沸腾的开水当中,佟文邈再也按捺不住,脚下一蹬,飞身而起。
欲要从妇女手中攫走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何,那妇女居然死死地抱住婴儿,哪怕是他使用了内里都没能将婴儿从她手中夺取。
其他的侍卫大骇,连忙出手。
坐在一边看火的男子站起身来,便是将几个侍卫打得落花流水,而佟文邈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被那妇女给制住,单脚将他踩在脚下。
男子拿来绳子将佟文邈还有其他的侍卫给绑住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睛发直,实在是吓人得很。
“嗤”的一声,白嫩的婴儿被放入锅里,婴儿连哭泣都还来不及,便已经失去意识。
佟文邈以及众侍卫内心直犯恶心,差点没吐出来。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折磨人,他们犹如吃鸡一样,一点一点地撕扯婴儿那早已被煮熟的尸体。
众侍卫再也忍不住,吐了。但是这对夫妇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继续干着手中令人头皮至脚底都发寒的事情。
佟文邈等了一个夜晚,都没有将上邪等来,所幸的是,这对夫妇并没有打算把他们吃掉,当婴儿被啃得只剩下骨头的时候,他们站起身来,连嘴巴都没擦,就进屋继续睡觉去了。
对于如此情景,佟文邈十分恶寒。地上湿气很重,现在又是冬天,再加上刚刚目睹了一个婴儿被吃的全过程,众侍卫都是无心睡眠,一直等到天亮。不知道这一夜又有多少孩子被吃掉。
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叫,妇女从屋子里跑出来:“我的孩子不见了,我们的孩子不见了!”待见到满院子的骨头的时候,妇女忽然想起了昨天的谣传,孩子都是被大人给煮了吃了。
她抓了一把自己蓬乱的头发,双手放在嘴巴里,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也许因为她自己也感到了恐惧和恶心。被绑在一旁的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侍卫们再次被妇女给无视,她的眼中只有那满地的尸骨。
紧接着,家里的男人也跑了出来,见到满地的尸骨依旧还架在火上的锅时,眸中的惊恐不亚于他的妻。
女人缓慢地蹲在地上,牙齿依旧咬着她八根手指,溢出了鲜血她也不自知。许久之后,她忽然笑出声来:“相公,我们的孩子被吃了,嘻嘻。”
不难看出,这个女人,疯了。
男人终于注意到了佟文邈等人,大吼大叫道:“是你们吃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就要去拿放在屋檐下的锄头,往其中一名侍卫头上砸去:“我杀了你们这些恶魔,为我的孩子报仇!”
那侍卫慌得脸色煞白,闭上眼睛大喊:“我被绑着怎么吃你的孩子!”
那锄头就在距离他脑袋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侍卫掀开眼皮子去看,待发现那锄头只距离自己一寸的时候,昏了过去。
“是你和你的夫人吃了你们的孩子,而我们是语轻城的侍卫,是来救你们孩子的,但是却被你们给绑了起来。”另外一名侍卫颤颤地说道。虽然刚才那一锄头并没有杀人,但是不保证等会儿这个男人会不会发疯,把他们都给杀了,所以还是先解释为妙。
男人瞳孔微微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一想到昨天的传言,他又不得不信。
佟文邈安静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置一词。
“哐啷”一声,手中的锄头掉落在地上,男子面色如灰,忽然一阵干呕,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他真的吃了自己的孩子,这……要有多么恶心,和令人恐惧!
“你……你,你先把我们给解开了。”其中一名侍卫怕得要死,昨天晚上看见他们吃婴儿时,他便是怕得最厉害的,两条腿都在颤抖,所以,此时他颤抖出声,实在是因为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呆上一时半刻。
男子对他的话却仿若未觉,犹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