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晓晨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又盛赞了一番,师和平放下酒盏,“其实这一切都是……”
雷宇晟此时轻咳了一声,师和平顿了一下,“都是若琳的主意。”
诸晓晨接着又盛赞若琳的心思聪慧,师若琳看了眼师和平,两人目光交错后,相互会意。
冬日的雪夜,一顿火锅加煮酒,吃得几个人都酣畅淋漓,隔窗再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影影斜斜的梅花,心里想着,帝王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原计划,用完晚餐,各自去园中赏梅的,哪知道晚餐过后,师若琳便拉了诸晓晨去了书房,两人还特意的将书房门锁了起来。
师和平无辜地看了雷宇晟一眼,耸了耸肩,两人便继续对着残局品酒。
待两个女人从书房出来之时,两个男人都已喝到两眼发亮发愣的醉熏状态。
师若琳召唤人来撤走了餐桌,随后扶师和平回了最近的一间厢房,同时,她也指了指另外一间,“时间也晚了……这里的厢房也挺干净的,今晚我们就留在这园里吧……这里的厢房随便住,都很干净的,每天都有人打理……”
雷宇晟口口声声自己没醉,不用人扶,脱开了诸晓晨的手,只是跌跌撞撞的,自个儿就碰到了门框上。
醉了的雷宇晟跟清醒时差别太大,他会笑,毫不掩饰地冲着诸晓晨笑,口口声声叫着“老婆——”;他会很听话,诸晓晨说什么就什么,乖乖的像一个牵线木偶。
安排好他睡下诸晓晨竟是一身的汗。坐在床边,开始四处打量,这时才发现这床边那尚未放下的纱幔是大红色的,而这照明的灯光,也像是古代的灯烛,红色的烛身,上面竟然还有仿真的灯花。
不远处,似乎是一方书桌,上面置放着文房四宝,走近一看,桌上放着一画轴,画轴半卷着。
诸晓晨其实也就是随便看看,却没想到在看到那画轴的一部分时,完全被定住。
她飞快地打开了画轴,画轴长竟达10多米,本以为是什么珍品字画,没想到这画轴里近10米的纸张上,竟全是她的名字。
那些名字,大致是因为写的时间远近不一,在纸张上呈现的色泽也不尽相同,但纸张上那影影绰绰的梅花花瓣,却是新加上去的,每一朵鲜艳的花瓣像是有了灵性的东西,那些刚劲的字,仿若梅花的枝枝叉叉,那些花,又仿佛那些字里行间绽放的柔美妖娆,力与美、字与画的完美结合,如若这其中的字不是诸晓晨三个字,而随便的换成一首诗,诸晓晨皆会以为,这是哪位大师未曾公开面世过的佳作。
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频率加快,她随手拿起旁边的那本线装书,胡乱的翻阅着企图使自己淡定下来。
藏蓝色的书皮,皮上空白的地方写着书名,书的名字“晟宠枕边妻”
强烈的预感与好奇使得她翻开了那本书,看了楔子后便迫不急待地读了下去,读了几章后便大致明了了这本书的来由,只是书写得实在是太好,使得她不忍心撒手。
整部书都是用小楷一写成的,从右向左,从上至下,诸晓晨读了半晚,就做了半晚上的头部运动。
这是一部架空穿越的写一个现代的女子穿越至一个史无记载的朝代,与那里不可一世的帝王发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的情节太过的美丽诱人,甜蜜的情节,她在阅读时,唇角是弯弯的,虐心的情节,她在阅读时,是噙着泪花的。最后累得实在看不动的时候,竟然发现,只看了这部的两卷。
随手飞快地翻了剩余的两卷,最后一卷,最后一页,她看到了龙飞凤舞的一行草书:谨以此书送给那个行走在我心尖上的女人——诸晓晨。
下面落款署名:雷宇晟。
诸晓晨脑中飞快地闪过书中的情节:穿越而去的“晨”最终要离开那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那个强势的帝王,命令七七四十九金刚守着她的肉身和灵魂不许她离去,命格无法再周而复始,天地万物的顺序因缘因此而被打乱,没有人能说服年轻的帝王放弃他心爱的女人,他在逆天,万物都处于惶恐中。
命格老人亲自潜入帝王的梦中,梦里,命格老人允诺,许他们下一世相爱一生一世,中间再无阻滞。
年轻的帝王起初并不相信,命格老人便许下了咒语诅咒发誓。
在这一世守着她冰冷的躯壳和无知无觉的灵魂与下一世酣畅淋漓的与她相爱之间,年轻的帝王选择了后者,他相信的命格老人,并以自己的血浇筑了那个咒语。
命格老人最终完成使命令离去,年轻的帝王在最后吻了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后,厚葬了她。
命格老人最终还是觉得被胁迫了,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在许下年轻帝王的相识符上动了个心思,他草书了一个相识符,分别交给底下两个人去办事,两个办事的人便将这个相识符镶嵌在他们名字的命理中。
这办事的人,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将命格老人的草书分别看成了十分相近的两个字,一个看成了“晟”,一个看成了“晨”。
诸晓晨看至此的时候,似乎也分不清手里的实还是故事了,“晟”与“晨”,这两个字还确实很像,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是缘分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而这整个的故事中,命格老人就如同曹雪芹笔下的“一僧一道”一般,巧妙地将“晟”与“晨”的前世今生做为下两部完美的嵌合起来……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