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晟虚扶着醉了的二伯到主卧室门前时,却听到二伯无比清晰一句,“三儿,不累的话跟咱们爷俩聊聊……”

二伯深邃的眸色里所包含的意思他自然懂!

曾经迫切想知道的真相,在将要揭晓的刹那间,竟心头萌起一种想落荒而逃的念头。

“二伯……你累了……”

“没有。二伯不累也没醉!去书房吧!咱爷俩再喝两杯……二伯今晚想找个人说说话……棼”

*

雷建功端起了杯子,静寂宽阔的书房里,响起了清脆的碰杯声。

“三儿,今儿咱爷俩喝的这酒,有年代了……枝”

“……”雷宇晟微笑点头,二伯的藏酒,最差的怕也是珍品。

“这酒是当年你爷爷窖藏的,留给他女儿的出阁酒……”

“……”这个雷宇晟清楚,妈妈祖慧是爷爷当年收养的孤女。

“二伯今晚……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跟这酒一样被窖藏了好多年的陈年旧事……你也就只把它当个故事听听就成了……”

……

“有一位一生戎马的老人,他有四个儿子,他们的名字,分别是a、b、c、d……”雷宇晟稍稍有些惊诧,二伯在讲故事的时候,隐去了真实姓名。

a和b相差两岁,是一前一后入伍的,入伍后,老人让他们去前线最艰苦的地方,老人说他的儿子不是孬种。

当然,他的儿子都很英勇,可战争是残酷的,那场战争,老人的大儿子a牺牲了,同去的二儿子b载誉归来……当然,b后来在参加一次大地震的救灾中,也曾伤到了眼睛,阶段性的失明过。

三儿子c是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但老人仍将他送到了最边防去基层体验……,说是战争不是纸上谈兵。

四个儿子中,最小的儿子d死活不愿跟部队有任可关系,每天追求的尽是一些新思想、洋文化,听一些靡靡之音,交一些花里胡哨的朋友,老爷子便认为,自己的小儿子没有男子气,不似他前面三个儿子出色,老人甚至将d定义为不学无术、只会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过寄生虫的生活的不肖子孙范畴。

拒d最后以高分考上了就在家门口的京都大学,国内一流的学府,也没能改变老爷子对他的看法。

老爷子对着d的录收通知书嗤之以鼻,他甚至觉得d之所以能考中,是因为优秀的年轻人都进了部队;要么就是d作弊了,因为老爷子在家中从未看见过d捧书研读过,倒是看到他经常的哼着洋腔洋调,跳着流氓的舞蹈,简是就是把丢人当滑溜溜板……

d在大二期间,便有女孩的家长寻至家中,哭哭啼啼的要老爷子替她家女儿做主,说是她女儿的腹中有了d惹下的fēng_liú债。

老爷子听完,二话没说便令身边人将d找到捆了带至了荒山野岭中,老爷子直接塞给女孩的妈妈一把手枪,让女孩的妈妈开枪替自己清理了门户……

后来,老夫人赶来,说要谁要伤了d先从她身上踏过去。

老爷子大声吼着说是老夫人的宠溺害了d,d的确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小儿子,这是老爷子跟夫人一生中少有的几次红脸之一,最终,在夫人夺枪以命危协之后,老人长叹一声,“家门不幸!”而结束了疯狂。

老夫人最终以她的方式和平的了却了此事,那个女孩被送出了国。

雷宇晟静静地看着二伯,“那个女孩是……”

二伯摇摇头,“不是的!”

d大学毕业要参加工作了,其实那时候,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加上d进的又是国内一流大学,随便想进哪个单位都也平常,偏偏d不走寻常路,竟跟几个同学做起了生意,而且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年头,做生意这种事儿,被老爷子认为是不务正业。

老爷子最后算是彻底放弃了d,d在家中出入,他从来都熟视无睹,有时候给陌生人说起来,老爷子便只说自己有三个儿子,知道的以为他没算过世的大儿子,其实,他是没把老四当他儿子。

老人没有女儿,在边疆的剿匪除霸战争中,收养了一个女孩,从小便带在家里当亲生女儿一般地养着,那女孩比老四还小,老人便把她当小女儿,拒,女孩叫他伯伯,叫老夫人婶婶。但老爷子却真的疼那女孩。那女孩名叫e。

……

出事那天,老人刚从部队视察回来,本来还有一天,那天是临时改变的行程。

走进大院,老人大老远就听到后院争执的声音,走近一听,是c和d在争执。

“妈若问起来,我便这样说,e肚子里的是我的……”d的声音。

“你疯了?!”c的声音。

“我没疯,我这就去找爸,我要和e结婚,我要带她出国……”

话未说完,老人便推门而入,半句多余的话没有,解下腰间的皮带,连头带脸的便抽了过去。

老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生下了如此的孽障,竟然……,d竟然欺负了他视同亲闺女的e。

c护着d,老人连c一块儿打,老人一生倥偬,真动起怒来,手下就没了轻重。

“爸,别打了!别打d了,你要打打我吧!不关d的事儿……”

老人已打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劝,e冲了进来,冲上去护住了d,“伯伯,别打了!不关他的事……”。

老人扬起了皮带,眼瞧着就要落下来,d一反常态的站起来,双臂护着e,一脸的坚决,“爸,你不能打她!她肚子里有你的亲孙子!”

老人举起的皮鞭没有落下来,他对d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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