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混沌一片,整个身子像被拆了重装一遍一般,全身倦倦的,酥软得不想起来。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室内漆黑一片,半点光线都透不进来——典型的雷氏作风。
她按了床头的按钮,窗帘向两边自动的拉开,初夏的阳光竟是如此的刺眼,她用手指挡住了刺眼的太阳光。
窗外的纱幔随风起舞,空气中飘荡着芬芳的花香,院里的蔷薇爬满了整个窗户,摇曳在风中,诸晓晨其实最喜欢这里的,就是这主卧的窗户。
她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身体里由内至外都还透着酸痛感。她摇了摇头,伸手勾起床尾他的一件衬衫,去了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穿衣镜前,墨色的头发柔顺地搭在肩头,赤.裸的身体凹凸有致,纤细合宜,娇好的胴.体这两天被专业人士伺候保养得真可谓是吹弹可破,仿佛隐隐的都能看到那薄薄的皮肤下流动的水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几处青青紫紫的痕迹…榕…
她心里对他恨恨的,恨他总是这样,每一次都这样。
每次疼宠之后,他总是又道歉又保证的,可每接下来的哪一次,又都是故态重作,哪里还记得自己曾许诺保证过的事儿,那时候凶狠得恨不能生食了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刚受刑回来的呢。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就羞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下去,他那样的举动,真的是太情.色了…悫…
诸晓晨穿着雷宇晟的衣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客厅里指挥着忙前忙后的甘苑和习湘湘。
“晨晨,快点,快点……雷某人对你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由着你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让任何人打扰你……快点儿,快点儿,再晚出阁宴上你这位主角就要迟到了……”
“不是还有两天么?”
“你的日子还在哪天过着呢?”习湘湘一边看着墙上的挂钟,一边抱怨着。
甘苑一挥手,原本在屋外一字排开的候着的造型师、定妆师鱼贯而入,习湘湘将她按在沙发里,众人便忙活起来……
是啊!她们预备了女主角完美出镜所有的方案,却独独没有想到还有男主角这点。
这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天哪,她们怎么没想到那个人的狼性不改呢?但她们又怎么能想到那只狼平日里下手是如此的重呢?
这下,天下大乱了,原本确定的在出阁宴上的几套礼服,一时间怕是都穿不了了,首先,那几件衣服,没一件能遮住这吻痕的来到大唐的村官。
还好,还好诸晓晨的衣柜里,从来就不缺衣物,最后,造型机打开她的衣柜,千斟万酌的从那更衣室的礼服系列里挑了件立领中袖的水乡特色的旗袍,虽说打乱了此前精心设计的风格,却倒是另一幅婉约动人的风格。
变了,发型、佩饰等等一系列的也得跟着变。诸晓晨的头发,被造型师按新服装的风格设计成了略带古典,乌黑亮丽的头发上,没有用半点的饰品,只用头发互相交织便编织成了可爱的发辫,那发型从后面看来,像一尾漂亮的美人鱼,那辫型,别致心裁的是非常讨喜非常应景的心型。
摄影师在旁边拍照,镁光灯“咔嚓咔嚓”地响着,站在镜前时,诸晓晨自己也愣住了,眼前镜中出现的女子,是她么?
……
出来时,却见爸爸妈妈已在院中等候……
“爸——,妈——”
诸晓晨喊了声,陶伯诚抬头,刹那间满目的惊喜,随之冲着诸妍相视一笑,“我们晨晨今天真漂亮……”
诸晓晨走上前挽上了爸妈的手臂,在四周的亲朋艳羡的目光中逐一问候着大家,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瞧瞧,老陶的女儿出落得跟仙女一般呀……”
“是啊!水灵灵的,这比起妈妈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快瞧瞧,晨晨姐姐漂亮么?我们囡囡将来也跟姐姐一样漂亮的……”
秦晋从大门处走了进来,礼貌地与陶伯诚沟通着宴会的时间进度,院中各处散落品茗观光的亲朋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新郎吗?”
“应该不是。”
“要是新郎帅成这样,那老陶可真是令人羡慕得人神共愤了……”
“不过,听说,新郎人也很出色……”
“呃,新郎是头婚么?”
“应该是吧!不是头婚场面能这么隆重么?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啊?!”
“那也难怪,对他来说是第八次,但对人家女方来说,却是第一次,隆重一点儿也无可非议……”
“那倒也是……”
“不过后来听说,那男人压根就没有离婚……”
“啊?”
“现在啊,贫富差异太大了,这没钱的,一房媳妇都娶不上,这有钱的,二房、三房、四房甚至七房八房的娶,过着齐人之福的生活,最搞笑的是,你这穷人家拼掉生平积蓄娶的媳妇,还今天给你甩脸色,明天给你甩脸色,而这有钱人家的若干房姨太太,人家还能姐妹相称,平安无事……”
“陶老师家的,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难说啊!否则怎么办的是出阁宴,而非婚礼?而且还将出阁宴放到如此远离家乡的地方,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听说了,这陶家姑娘生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吧?现在的女孩子,唉……不过,也无所谓啦,能钓到如此的金龟婿,其他的都无所谓了……现如今,那也是‘不重生男重生女’啊u刚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