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雁南有些诧异,她喝了那么多酒,思路竟还能如此的清晰,可以呀,于是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说,“本来在外面已经睡下了,还做梦了,梦见自己正洞房呢,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梦见你这个小笨蛋没有盖被子,就回来了!”
不知她听明白了没有,又或许只听到了后半部分,只见她紧紧的环着他,“雁南——,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别对我这么好……”
……
第二天醒来时,洛菲竟破天荒地发现他在身边躺着,而自己则一直躺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
“醒了?”
“嗯。”她垂着头,将目光移向别处,有点儿难为情。
耿雁南动了动被她抱了半晚上没动的手臂,微微皱了皱眉头,“昨天为什么酗酒?!”
“我酒后没发酒疯吧?”答非所问。
“酒疯倒没发,就是说了好多心事!”
“……我都乱说什么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耿雁南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一天到晚的把自己装在套子里,不累么?”
洛菲怔在了原地儿,那一刻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在洛菲差点要崩溃的时候,耿雁南补充道,“你弟弟洛桑的遗体,我已经安排放置在纽约的殡仪馆了……”
洛菲不可置信地半张着嘴,良久,她突然捶打着耿雁南的胸膛,在他的怀里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的一个深秋的午后,那个仿是被亲情击溃的女子卸下了她全部的伪装;而她身边守候着她的男人,一次一次的替她拭去颊边的泪,任她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天昏地暗。
楼下的小唐听到洛秀撕心裂肺的哭声,扔下手中的活计便从楼下蹿了上来,冲进卧室见洛秀在自家先生的怀里哭,匆匆地退至门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好在小唐这一进一出的动静最终止住了洛菲的哭泣,耿雁南便只是皱了皱眉。
“菲儿——”耿雁南将洛菲紧紧地揽在怀里,“……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化妆师给他化妆……”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调查我吗?”
耿雁南仍旧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嗯。你不肯说,我只好让他们去调查了,其实你要早说,谅他宋子越也是敢拿这个威胁你的?!但不管如何,宋子越这碴口,我算是记住了!宋子越欠你的!我会让他十倍的返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