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坐了三天两夜的汽车,洛菲已几近崩溃。
第三天下午时,她实在扛不住了,临时改了计划,下车后,在汽车途经的一个小镇上下了车,找了个旅店临时住了下来。
旅店是那种民房改建的,号称是标准间,其实也就是把卫生间建在了房内,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基本的取暖设施都没有,有个空调,也是装装样子的,被告知电压不足带不起。
洛菲太累了,进门后先反锁了门,随之脱了外套,也不管那床品是不是干净,盖上被子便睡了过去。
挨上床板的那一刻,她觉得原来幸福就是长途跋涉后自由地躺在硬板床上祧。
北方冬天的夜里,非一般的冷,再加上这窗外带了哨子的北风,令洛菲总觉得自己就像那躲在山洞里的寒号鸟,大致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要被冻死了。
被子是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张脸在外面,空气是冰冷冰冷的,洛菲有点儿后悔自己怎么就选了一路向北!
隐隐的,楼道里似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旅店老板说话的声音,洛菲迷迷糊糊的,猜想可能是半夜里来了客人吧,不过也是为这客人的素质皱了皱眉咴。
半夜里,总觉得窗户透着风,洛菲咬了牙,飞快地跳下床,跑到窗户跟前,检查了一下,窗户关得很好,很严实,待她搓着手回到床上时,被窝里原有的那点儿热气儿也被折腾没了。
刚上床,门外便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洛菲没有动。
好在这敲门声没有继续,洛菲也懒得动,闭着眼睛,却冻得怎么也睡不着,牙齿打着颤。
耿雁南的别墅里,一年四季中央空调控制着温暖发春,而且每天的滋养品供着,几十号人整天就围着她的衣食住行,这锦衣玉食的日子才几天,她便吃不下苦了,她暗暗地谴责自己,也深刻地体会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醒来时,看到窗帘处已透着亮光,只是她这嗓子,干涩得像刚刚跑完马拉松一般,疼。
门外又有人敲门,她应了声,外面应声说是送开水的,洛菲穿上外套,走过去开门。当个狐仙累死啦
门刚开个缝儿,洛菲便下意识的关门,只是来人迅速且果断地将自己置于门与门框之间,洛菲犹豫期间,门便被彻底打开,一下子进来四五个人,有一个经过她时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便“噔噔噔”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们?”洛菲一开口,站在门口的long便愣住了,洛菲也是。刚刚那个像公鸭一般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吗?
“我……不会回去的!”没有问出“你们怎么找到的”这样弱智的话,洛菲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lon***点头,“哦。”了声,打量了这个房间四周,刚刚闯入的那几个人分别守在了这个房间的窗口位置。
“作为一桩商业泄密案,我们是赶在警察的前面赶到了,如果你更愿意坐警车回去的话。”
“你说什么?”
“泄露盛世在中东的机密文件难道不是你干的么?”
“你说什么?什么文件?”
“每日通过图书馆传纸条告知宋子越南哥的行踪难道不是你干的么?”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菲,识趣些,这已经是我见过的南哥处理背叛者最温和的方式了!至于你么?离开他是肯定的,但却绝对不是现在,以这种方式。”
long偏头示意了一下,那四五个人便拎起了洛菲的行李包,long命令手下人将这房间搜了个底朝天。
洛菲被塞进车子时,从车窗里看到了long将一叠钞票塞进旅店老板的手中,旅店老板诚惶诚恐的接过。
long上车后,司机便开动了车子,洛菲只觉得自己像一条冰僵了的蛇在车内的暖风中渐渐苏醒了过来。
long拿出了电/话,看样子是打给耿雁南的,语气恭敬,有点儿像小唐,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耿雁南就站在他面前一般。把持不住[星际]
“找到了,人我们已经带上了车……”long正准备说话时,洛菲打了个喷嚏,long顿了顿,向电/话里说了句,“……嗯,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long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冲着前辈的司机吩咐,“用导航找一下最近的医院。”
医院的诊断结果,洛菲感冒发烧,38度2。
吃过药后,她便迷迷瞪瞪地泛着困,醒来时,车窗外已是黑漆漆一片。
long递过来一个面包,一杯温水,还有医院开给她的药。
她先喝了药,随后扯了几口面包,最后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发呆。
long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座椅向后倾斜成钝角,躺下了会儿,坐了起来,感慨道,“南哥身边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敢对他不辞而别的?!”
“就像你说的,我做了亏心事呗!潜逃呗!”
“嗨我就不懂了,哄他高兴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难吗?”
洛菲没再说话,long压制了情绪,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问,“……你说,他把你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你反而跟那个狗/杂/碎宋子越不清不楚的膈应着他,各种的出卖,背叛他,就这,他还中了邪一般,你泄密的事他是一屁股坐了。我也是被这无聊的车程折磨得闲得蛋疼,才跟你瞎掰扯几句,你说你若对他好点儿,别说泄密了,就是你杀了人,他也能替你兜下,你还一天折腾个什么劲儿,看着挺聪明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