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小心点儿,别把药弄得到处都是!”洛菲将头埋在被子里,从外面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没人应她,洛菲以为自己将被子捂得严实了,外面听不到,于是像土拨鼠一般将自己的头露出来,“嗳,你明天……能帮我再值一天班吗?我一弯腰好像还有点疼……从后天开始,我值班,我连续值三天,你看成吗?”
依旧没有人应她,洛菲便继续说,“要不,我多替你值一天班吧!行吗?如果你要实在为难太累的话,那就算了!”
她的话依旧没有人回答,而她背上的药汁横流现象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洛菲惊叫了一声,猛然回头——惊、呆、了!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她的表情是惊悚的祧。
怎么会是他?!
不是刚才的舍友373么?
是的,面前的男人就是活着的会喘气儿的耿雁南,他左手拿着药盒,右手拿着药棉夹子,看着她的神色极其的复杂咴。
洛菲一把便扯过床头的衬衣,用极光的速度穿上,然后下床,逃离、整个这一连贯的动作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
凉爽的海风怎么也吹不凉她乱得发热的脑袋,她一口气跑了好远,她几乎用了她生平参加体育比赛所以发挥的最快的速度,用躲着不被厉鬼捉住的速度跑了好远,直到嗓子冒烟,她才停了下来,弯下腰,想喘口气,可是一弯腰,背上的伤又疼得她不得不站直身子,于是她便半佝偻着腰,一口接一口的换气,像被搁浅的鱼儿一般。
回头看,身后并没有人追来,远处大殿以及楼宇的灯光还是像住日里那样,奢华且迷离。
难道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不!不可能,刚才那个人绝对是他。
没缘由的,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何时,泪已爬满了整个面庞。
平静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懊悔,她为自己刚才的不知所措和慌张狼狈感到懊悔极了,她怎么可以逃呢?她有什么可逃的?
他是谁?一个陌生人,一个别人的老公,她有什么可紧张的!
此刻她的脑海里随手拈来便是一种对付他的方法,哪一种都比“逃”要好上数百倍。乡村艳妇
……
再次回到住处时,373已睡下了,这间畜楼里,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洛菲不自信了,难道真的是她幻觉了?!
天亮的时候,她刚眯着,373在床边拍了拍她问道,“喂,360?!你昨天看到我跑那么快干什么?那神情就好像我是那追你的厉鬼一般!”
洛菲一下子醒了,“我昨天看到的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
373笑着起身,洛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竟然真的产生了幻觉!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种幻觉?难道是她想他想疯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幻?!难道她还在想他?!
这种认知令她觉得羞辱,她深深地自责,心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致就是说她这样的人。
她爬下去锁了门,回头便趴在床上睡着了,这一睡便是一整天,醒来时,大殿那边已亮了灯。
之后的两天,什么事儿也没有,洛菲便真的觉得,那天是她幻觉了。
她背上的伤,倒好得也快,她没想到,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医药部的外伤水平竟是如此的高,特别是像她这种皮外伤。
她要求替373还了她的班次,373却说不急,说她可以先欠着她的,等什么时候她需要的,再讨回来。
洛菲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没再坚持。
373依旧坚持了她的白班,夜班是洛菲的,她白天便又睡了整整一天,这其中将早餐、午餐全都省掉了。
晚饭的时候,洛菲起了床,简单地洗了个脸,随后将头发胡乱地拔弄了几下,便准备开门去餐厅。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便条件反射地关门,但那人已欺身将自己夹在门中间,她分不清自己这是幻觉,还是在梦里。
“菲儿——”
她一下子便松了手,他大致是用力过猛,“突突突”地向前奔走了半步。[黑篮]嘟!你犯规!
“菲儿——”
昨日在沙滩上她曾设计的各种场景开始在她脑里疯狂地试映,她的脑袋顿时又变得混沌起来。
打他?骂他?讥讽他?不理他?装不认识他?又拟或是?
没有,没有她觉得合适的。
耿雁南就觉得眼前的女人,像被然被雷劈掉一般,傻傻地站在哪里,手足无措。
“菲儿!”耿雁南上前,伸手将她纳在怀里。
她尖叫了一声,随即声嘶力竭地踢打着他,他念及她背上有伤,双手马上松开,“菲儿!你别动了!我不碰你!你背上有伤!”
*
一周前,西康市。
西门正宸在他的阿房宫里喝了个烂醉,那么个浪荡公子,竟然抱着耿雁南的腿不撒手,非要让他赔他最心爱的女人。
耿雁南以为他喝多了,便唇角一挑戏谑道,“好啊!”,随之让tige带了几个姑娘上来。
西门正宸暴怒,斥走了那些姑娘,随之便揪着耿雁南的衣领,哭得像个孩子,“你赔我最心爱的女人!你赔我!你赔我”
“好好好!我赔!赔!说吧,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派人去请她!我请她来陪你好不好?”
西门七少只是摇头,“你赔!你拿什么……赔我?!她……死了!呜呜……你拿什么赔我!”
耿雁南的神色微微一凛,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