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送检结果……出来了!这两份样本的dna检测结果是……”电话那头汇报的声音在关键的时刻顿了顿,似乎在整理着某种异样的情绪,电话这边,那只把玩着青花瓷杯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紧了紧。
“说吧……”
“99.99……生物父子关系。”
电话这头,青花瓷杯掉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密闭的空间内,一流的视听设备将每一次呼吸都传播得如此的清晰,画面上,特意剪辑的精彩花絮之后的,那个故事的原生产状态正一帧一帧的播放。
视频上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子,那张早已刻入他骨血的面孔,拒妆容已经将她掩饰得面目全非,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是她,洛菲。
说这是一种a/v,怕是有些偏颇,这,准确的说是一种采用a/v方式拍摄的一段援/交的真实过程。
这张视频,深锁在耿雁南的书房里最隐秘的保险柜深处,彼时,他最震怒的时候,都没有悔掉它,但他当时只看了那么短短的三分钟,便再也没有勇气往后看。看这个,于他无疑是在剥皮抽筋,他还没有bt到没虐找虐受。
视频播出三分钟时,耿雁南指间的雪茄便只剩下了一个烟蒂。
欣赏这种视频对他来说如同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就像自己扒开自己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翻着血肉模糊的组织,拒他知道这里隐藏着一种真相,可过程很难挨。
宋子越说,非常非常细微的真相,所以,他每个镜头都不能放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生怕遗漏片刻的蛛丝马迹,只是视频播出近10分钟了,关于视频中的那个男人连一张正面照都没有。
荧幕上,鲜活的洛菲每一表情,每一声娇吟都是那么的清楚,听得他不由得心浮气燥,好几次他的指尖都按到了“off”键,但眼睛一闭,他挨过来了。
……当镜头中洛菲吃痛地狠狠地咬住那个男人的肩头时,耿雁南突然的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痛,记忆像泄洪一般地被打开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几年前的恣意猖狂,几年前,似乎,似乎就是那时,时间似乎是吻合的。
他飞快地按了快进键,果然,在end的前一秒,耿雁南看到了a/v男优走出房间后摘下面具后那一张熟悉的脸快速地一闪而过。
竟然真的是他?!
“南哥……”long推门而入,从外面明媚的日光下走进这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内,一时半响的还真是适应不了。
“……怎么样了?”
“……还是不肯吃饭……几乎摔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耿雁南便一拳重重地落在厚厚的楠木桌上,声音震得long心上一颤。
“这么下去怕不是个办法?我怕万一这样下去,会……”
耿雁南何尝不知道long指的是什么?他也怕呀,他也怕如此下去,往事会重演。
不吃饭、绝食、恨意,那么熟悉的曾经,他再次感到了无力,他已经失去了她,他不能再失去他们的儿子,这是她在这个世上,独独留给他的一点儿寄托,耿雁南突然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
房间里,一片狼藉,那个小小的身影缩在房子的角落里,孤独沉静,脸上是那种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符的陌然。
耿雁南蹲下身子,张了张嘴,竟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优优是他和洛菲的儿子,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还无法接受,拒,两份来自不同的医机构传回的确凿的医证明都证明了此事。
他耿雁南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天上会突然掉下一个儿子来,可事实却真就是这样的狗血,还真就掉下来了,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
“优优--”耿雁南轻轻地唤了他一声,他没有抬头,目光只是注视着自己的脚尖,仿佛没听见一般。
耿雁南的胸腔,突然就涌起一种心疼,如烈火烹油一般,“轰”一声弥漫四溅,他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头,想把他拥入怀中,说,“儿子,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可他的手刚伸到半空,优优便“噌”地抬头,一双原本单纯清透的眼睛,此时“滋滋”地喷发着恨意,“我要回家!”
“先吃饭!”
“我不要吃饭!我要回家!”
“这儿就是你的家!”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妈妈的家!我原来的家!”
耿雁南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他无法告诉优优,他曾经喊了那么多年的“妈妈”其实是他大姨,而他真正的妈妈,是他小姨。他更无法告诉优优,他的“大姨”不久前刚刚死于一场车祸。
耿雁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优优,先吃饭吧!”
“你不是我爹地!”
“……你必须留在这里!”
“我恨你!你是个杀人犯!你是个坏蛋!天下第一号坏蛋!”
耿雁南看着那张小一号的似曾相识的脸,那么怨愤地说着他的恨意,他突然感到了一种要命的虚脱。
“南哥--晟哥来了!”刚刚走出儿童房的耿雁南便遇到了匆匆上楼的long。
“在哪儿?”
“在楼下的花园里,“蝎主”突然缠着她玩老鹰捉笑的游戏呢。他刚才问起了优优的情况,我说你正在和优优沟通……”
耿雁南站到窗前,透过玻璃窗向下看去,果然,草坪上,那羡煞旁人的一家人正玩着幼稚的游戏--老鹰抓笑。
大哥,竟然扮老鹰。
诸晓晨扮的是老母鸡,跟在她身后的依次是小妞妞、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