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和二奎在一个公司里上班,中午的时候我们常常结伴去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个饭,饭菜虽然简单,但是却相当的实惠,也不会造成什么浪费。舒唛鎷灞癹
本来嘛他们就是工薪阶层,得算着点花,也摆不起什么谱。其实来这种饭馆里吃饭的人基本上都是像令狐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偶尔也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掺杂在其中,所不同的是他们只是吃几个馒头喝点白开水,或者是几个干火烧,简单得很。
每每这个时候,令狐就会多点上几碗稀饭,几碟咸菜让服务员给那几个民工送过去,当然人家给他投来的那是感激的目光。一次两次还行,可是时间长了,大家可就为他这种高尚的品格感动了,有时也效仿着他这样做。
可是做归做,他做的时间长了大家还是忍不住向他讨教了。令狐说:“我这样做你们可就不解了,要是不身临其境,你们是不会知道个中的酸甜苦辣的。”
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给大家讲故事:“十多年前我从学校毕业以后,只身来到这座城市,我的处境当时就是这样,甚至还不如他们呢。”
略一停顿,他又说道:“那时候我连续几个月没找上工作,怕父母担心,还咬着牙告诉父母说已经找上工作了,也不再好意思开口向家里要钱了,住的是最便宜的车马店,吃的就是点干馒头,哪里还舍得喝碗稀饭?有时遇到好心的店主,人家施舍一碗给你喝,你心里的那份感激呀根本就没法说。”
接着他话锋一转:“其实我和你们说这些,你们也听不懂。唉,忘记过去,那就等于是背叛呐!”说这话的时候,令狐一脸的严肃。
不身临其境,不知道个中的酸甜苦辣。这回人家令狐算是感悟出来了,他这是在修炼积德呢!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由于经济不景气,丽娟辞职了,在家里专心照料孩子,令狐拖家带口的拉扯着一大家子人家,就靠他在公司里每月挣的几百块钱度日,也怪不容易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其实大家还不都是一个样,那是整个面上的问题,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都这个样了,人们也没有大的奢望,能够吃上饭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实在填不饱,弄上点菜叶、树叶掺在窝头里吃也行,反正别饿着就成。你要想吃个大白馒头,要是不过年不过节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鱼大肉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天下午令狐从厂里下班后,照例推着他那辆破“飞达”大自行车准备骑着往家里走,你别看是辆破“飞达”大自行车,这可是相当抢眼的,凤毛麟角的,相当媳。因为工厂离家有十几里地,得来回赶班。没有办法,托亲告友,不知拐了多少道弯,好歹淘换了一张自行车票,又东借西借的凑了钱,才买上的。
现在就是这个样,光有钱没有票是买不上自行车的。既没有钱,又没有票,那就啥也别说了,该怎么赶班就怎么赶班去吧。
当令狐骑着自行车走到郊区的副食品门市部门口的时候,恰巧门市部里的营业员老张要关门下班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挺熟的,老张一见令狐就招呼道;“老令,你不给孩子们买点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