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就这么边笑边跑,你看刚刚跑进敞棚屋,大雨就哗哗的下起来了。唛鎷灞癹晓他顺手把草帽往墙角一扔,就坐到凳子上准备喝水。
“啪,啪,啪”,他顺着响声一看,只见一只话狐狸左手拿着自己的锅,右手拿着筷子,一边敲,一边冲着自己笑呢。这只畜生,你要干啥呢?
话狐狸说:“老头,你看我像个啥?”张老汉没好气的说:“我看你像个*!”话狐狸一听,气愤的把铁锅和筷子一扔,顺手抄起放在墙角的草帽,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一天中午,张老头在地里除草,怪寂寞的,也怪热的,正当他准备到地边的树底下歇一歇的时候,这不话狐狸又回来了,你看这次它是以崭新的面貌出现的,穿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黄褂子,蓝裤子,笈拉着一双破鞋子,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出现在张老汉面前。“张老头,这回你看我像个人不?”话狐狸问道。
“我看你像个*!”张老头不给它一句好话。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俺这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话狐狸一听,把草帽往门口一扔,夹着尾巴,没趣地走了。
原来,这话狐狸可能也像人一样练功修炼的,也想得道成仙。到底修炼到什么程度了,它自己也没有数,就想找人来给它评判评判。你说它是人,它就认为自己已修炼成人;你说它是仙,它可能认为自己真的已成神仙了。
又过了几天,这天正是中午,张老汉正在敞棚前的空地上打场,就是用绳子拉着碌碡在场院里转,碾压收割来的已经晒干的麦穗,然后用簸萁把碾压过的麦穗往空中扬,借助风的力量,把麦糠、麦瓤飘到一边,径直落到地下的就是麦粒了。
话说他正低着头吃力的拉着碌碡在场院里转圈,突然从场边传来“梆当梆当“的敲打声,他抬头一看,只见这个话狐狸,头戴草帽,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场边,一手拿着空碗,一手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干屎橛子,一边“梆当梆当”地敲着空碗,一边正得意地冲着自己笑呢!
一看这架势,张老汉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你这个脏仙!”一句话不要紧,只见这只话狐狸立刻停止了敲打。它把干屎橛子往外一扔,将碗轻轻地放下,摘下戴在头上的草帽,放在一边,跪在地上,朝着张老汉,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倒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从此,这只话狐狸再也没有出现过。
“脏仙”好歹也是仙吗!张老汉后悔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其实这只话狐狸不是别人,正是令狐,他这是找人来验证他这些年修炼的情况呢,可是自己修炼得怎么样,别人咋会知道呢?看来这令狐这次他又沉不住气了,在急着得道成仙呢,可是万事它自有它的定数,光急有啥用呢?再说你到底成仙不成仙,凡人他咋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