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正三十五年,这年令狐快五十岁了呢,这好歹紧熬慢熬的熬上了个副局长,你说是容易吗?可是这个局那是大呀?它就是个县商业局,充其量局是一个科级单位。唛鎷灞癹晓这令狐副局长他其实就是一个副科长。
现在局里要改革,要精简人员嘛,你说是这都在一起干了这么多年了,你把从这局里减下来的这些人往哪按呢?这不是想来想去,局里终于研究出办法来了,那就是在这沿街的办公楼上多开上几个门头,让这些精简下来的人员到这门头上去承包经营。
这个办法好呀,它既减轻了局里这精简人员所带来的压力,又解决了被精简人员他们的后顾之忧,这件事情它可是一举好几得呢。
既然局里定了那就抓紧干吧,令狐他是分管基建的副局长,这事理应由他来主持呢,可是这刚开始施工他就遇到麻烦了,城管队的人来了,说是要让他们到城管局去补办门头房改造手续,还有这门头房前面的绿化带也要赔偿,这不城管队员们硬是把这施工人员的施工设备给没收了呢。
你看这事弄得?那这事还得令狐副局长他出面去办呢,可是这已经去城管局三办两办的办了三次了,可还是没有办下来呢,原因呢就是这绿化带赔偿这一块谈不拢,人家城管局那边就是一口价,照价赔偿,少一分也不行,可是这令狐这边他就想少出点,局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经费紧张嘛浒。
批不下来咱就磨,反正这事也不是太急。这天早晨几个业务口的人员这不是要跟这令狐副局长出去去学习经验呢,反正是这时间还早,到兄弟单位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早去了还没话可说呢。其实这学习经验嘛,人家在这酒桌上给说说就是了,这样人家讲起来也随便些,自己听着也舒坦呢。
就这样令狐带着他们就拐了一个弯呢,他想再去找人家这城管局分管的刘副局长谈一谈,让他高抬贵手。毕竟这是自己分管的事情,这说是拖,可是这拖起来没完没了,这到底算啥呢?还不是会让职工们说自己的办事效率低吗?
可是这令狐副局长他去和人家这刘副局长啦了一个多小时,人家就是不答应开这个口,县官打他二大爷,公事公办,不给他一点面子呢。不欢而散,令狐他气呼呼的出来坐车走了旯!
你看这令狐副局长他坐上车是坐上车了,可是他的这股子气却没有出来呢,他在这车上守着这三个同事就发开牢***诉开苦了,令狐说:“你说是你这个城管局的刘副局长,你这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这也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你还这么认真干啥?我开门头不就是毁坏一些绿化带吗?不就是要挪移几棵树?这赔偿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嘛,这都是公家的事,你还这么认真干啥?可这个人他就是一头邪驴,我想这请请他他都不去呢,他就是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这刘副局长是不是一头驴呢?”
令狐把话撂在这里了,可大家都没有接茬的。“你令狐副局长也是,这是到人家单位去办事,它哪里都那么顺呢?你骂人家城管局的刘副局长那是驴子那哪里好呢?我们看你也是头犟驴。”大家在心里嘀咕呢,就这样大家没有回答他。
你说你们也是,我在这里说了半天了,这商业局里的事情就好像与你们没关系似的,怎么连点态度都没有呢?这不令狐副局长他开始挨个问话了,“小王,你说是这个理不?”
“他就是这么个理呢?这城管局的刘副局长他就是一条犟驴,就该骂骂他。”这小王这马屁拍得啪啪得响,他心想今天我就是把这刘副局长骂死他也不会听得到呢。
小王的回答这令狐副局长很满意,他的气顺了不少呢。“那你说呢小孙,”令狐副局长又要让小孙表态呢,“叫我说呀,这城管局的刘副局长他就是摆什么臭架子,按说他的官和你那是一样大,他牛哈?说不定哪一天你令副局长就坐上他们城管局的局长宝座了呢。”这小孙他真会拍呢。
其实这就是拍功,在机关上工作,你要是没有一点拍功,你能在机关上坐得住吗?“小孙,你这话扯远了,在哪里干其实我们还不是都是为国家干工作吗”小孙的话令狐副局长他虽然爱听,可是作为一个局领导,他还得注意影响嘛。
接着令狐副局长他就又开始询问这司机小赵了,“小赵,你是啥看法呢?”
“啥看法,叫我说这城管局的刘副局长他就该撤职,他这样死板教条,不灵活处理问题,我们县里的这经济它还发展吗?我们现在那就是最恨这种人呢。”小赵他就是一个工人出身,编外人员,他一不求当官,二不求发财,在哪里干还不都是一样,他怕啥?
“小赵,这你就说过了,不可乱说。这撤职不撤职的哪里是咱们说了算呢?它上级领导部门管这事呢。”令狐副局长有他的原则性。
其实这要是真是依起令狐副局长的脾气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城管局的刘副局长给撤了,这过过嘴瘾那也是挺解恨的,反正在这车上他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这车上那就是剩下小刘没发言了,下雨不打伞——轮(淋)着了。这小刘叫刘义守,他是参加去年县里的统一招聘,被招聘后分到这商业局里来的。这酗子挺能干的,可就是不爱说话,他很少和大家闲聊。这次这令狐副局长让他发表看法,他这不是还是默默不语呢。
你不语哪能行呢?一会儿的功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