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翔初年,社会百废待兴,一切生机盎然。2令狐他从小生在山区、长在农村,他那就没到这外边见过大世面。交通闭塞,条件有限嘛。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命,就这样他长大了以后,就像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一样,那就得娶妻生子,过他们自己那幸福的小日子了。
其实村子里祖祖辈辈它都是这样,这里它虽然穷,它这日子还不是照样过?祖祖辈辈的它也没觉得啥?可是到了令狐他们这一辈,他们这些年轻人那却不安分了,他们不想着再过这种安逸的日子了。
他们也想着到这外边去闯,按说现在出去闯它确实那是有点晚了,那就是他们那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他们那已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说是你这都有了老婆孩子了,你这不在这家里照顾这老婆孩子,还往外跑啥呢?这家里的这日子那还咋过?
可是令狐他们不这样想呀,他们说他们这出去打工,吃苦受累,那就是想着今后让他们的老婆、孩子生活的更好的。他们今天出去吃苦,那是为了让他们明天把这日子过得更好榛。
这话他们说得有道理,就这样这父母,还有这妻子拗不过他们的,那也只好让他们到这外边闯荡去了。
其实这外边的工作它哪有那么好找呀?令狐他们来到这城里后,他们这劣势那就显现出来了,那是没有什么技术,再说这文化水平又低,他们能干啥?大部分时间他们那是在这劳务市场上等活干,那就是干些零工。
有那急着装卸货物、搬运物资的,人家那就来这劳务市场上找人。这一来找人,他们那就都抢着去的,当然了这人好找了,人家自然开出的价钱它那就低。没有办法,低那就低吧,咱出来那就是挣钱的,这活你要是嫌工钱地,那可就啥也挣不着了。就这样,这种情况它维持了快一年倚。
你看这也快到年底了,他们那就商量着往回走,可是他们这帮年轻人他们那是感到很不甘心,很没有面子,“你说是咱这都出来了一年了,就是挣了这么一点钱,咱这还咋有脸回去?”
“那咋还就没有脸回去呢?没挣着钱还能不回家过年了?咱这在外边这没有功劳它还有苦劳呢。”就这样他们那就一路结伴回家去了。
你说是你这出去打工了,这妻子在家里那是又得到地里干活,又得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的做家务,那这是多澜!这在家里守活寡的滋味它那也是不好受。2
本想着这在家里吃点苦那就吃点苦吧,等这老公从这外边把这钱给挣来了,它那也是对自己很大的安慰的,哪成想这老公年底回来了,它那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倒不是说全空了,可是拿回来的这点钱,这令狐的妻子她那根本就没看到眼里,她那是对这丈夫失望之极。
就这样等这过完了年,这令狐他那又要准备出去打工的时候,他的妻子那是很不愿意,她那就不愿意他再去了。
你说是这不去它那咋行?这令狐他不服输,“这第一年出去没挣着钱,那是怨我没有经验,这再出去咱这不是有经验了嘛,我一定要出去想办法多挣钱。”
“啧啧啧,还多挣钱呢?多挣钱你得有那个本事呀,你没有那个本事,你哪得到哪里去挣呀?”令狐的妻子她不屑的说道。
可无论怎么说,这次这令狐他那还是又出去了,这次出去的也不是他自己,它那基本上还是他们这原班人马。因为别人人家那是没有去的,你们出去那又没挣着钱,人家跟着你们出去干啥?他们这帮人,他们那都是怀着和令狐一样的心理,他们那就是想着出去干出点样子来。
你说是这要是不在这外边干出个样子来挣点钱,到年底再来家吃这窝囊气,谁能受得了?
这次来到这城里以后,他们那就改变了思路了,他们不再在这劳务市场上等活干了,他们那是一家一家到这用人单位去找活干。你别说,这次他们那是很快那就都找上活干了。
这次这令狐他找的这工作,那就是在一家煤厨人家筛煤。所谓的筛煤,那就是把这煤炭用掀扬到这筛子上,那些细末漏到这筛子下面,那些煤块留在这筛子上面,人家这老板那就是要把这煤炭末和这炭块分开卖,这样单独卖这炭块它能多卖不少钱。
你看虽然这老板他那是个奸商,可是咱这是来挣钱的,咱哪里会管得了那么多?你只要是给钱就行。
人家这老板当然那是给他钱了,人家这也是做买卖的,这规矩那还是要讲的,这钱那是要给的,人家给你令狐定的那是计件工资,人家按他每天筛出来的煤块多少给钱,你筛出来的越多,当然我给你支的工钱它那就越多,当然了这种计件工资制,他并不是给这令狐一人制定的,只要是来他这里干这种活的,它那都是一个标准。
就这样这回这令狐他那可算是找着发财的门路了,他有的是力气,你只要是有钱挣,咱这力气它那就是使不完。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这令狐他已在这煤场挣了不少钱了,他感到那是很心满意足。不过这满足那是满足呀,你说是谁不愿意多挣钱呀?这令狐他在这煤场那就像那老鼠拱着那黑豆囤一样,他那是越拱越有劲。
正当这令狐干得一包劲的时候,人家这煤场它却要放假。原因呢,那就是在他们这煤成的,它大部分那就是些农民工,这一到农秋大忙的时候,人家那都得回家去帮着家里种地。
没有办法,这时候人家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