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万一吵起来,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了,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累不累呀你!”任家宣捏着她的鼻子笑道,顺手在她脸上又摸了一把。董言言一把拍开他的手,欺身过去掐着他的下巴不满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毛手毛脚,你真想给我留个好印象的话,就别总表现的像个流氓!”
她刚刚心里是真没底了,看看他今天这副急不可耐的劲头儿,要是自己按照他的进度来,估计不等到自己过生日就被他吃干抹净了。那剩下的日子怎么过?估计只剩下两两相厌了,所以自己必须要控制,让他跟着自己的进度来,这些比较有安全感。
“你说我流氓?看看看看!现在是你在摸我的脸,还摸我的下巴!你都摸好几回了我都没说什么!我随便那么一摸,你就炸刺儿!”任家宣抓着她的胳膊,戏谑地笑道。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董言言收回手,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不好意思地笑道。
任家宣吸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才说:“按你的意思,我不能随便调戏你,我可以选择让你调戏我或者不让你调戏我,是这个意思不?”
“啊?”董言言一时没想那么多,所以她也纠结了半天,才讪讪地点点头,“我没想那么多,好像~~~应该就是这个意思,那你呢?”
任家宣苦着脸看看她,转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惆怅了,他惆怅的样子可真迷人,董言言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甜蜜地想。
可是他半天还是一言不发,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了,有些无措地摆弄着手指。
任家宣见她不看他了。反过来转头盯了她半天,最后才忽闪着迷人的眼睛,幽幽地说:“我想好了,你可以摸我,来!随便摸吧!”说着抓起她的两只手就往自己身上胡乱摁过去。
“喂!你用不用这么坏呀!”董言言一边叫着一边狂挣扎,任家宣抓着她的爪子一阵狂笑。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别扭受!~~~oz。
董言言一想到这三个字就想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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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美女杨的政治课上,董言言正艰难地跟蜂拥而来的瞌睡虫斗争,她拼命晃着晕乎乎的脑袋。从桌子上撑起身子,又一次次颓然倒下,实在是太困了。困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下课啊?”她在心里弱弱地哀嚎。
在她第n次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挣扎着把脑袋撑起来的时候,宋明诚终于忍不住笑喷了,悄悄地伸手又把她的脑袋摁回去,轻声笑道:“别挣扎了,睡一会儿就精神了。”
董言言神智不清地嗯了一声。咕地一下就睡着了,困极的时候小憩一下,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睡意正浓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拍她的肩膀,她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抬头一看,美女杨正坐在她的身边。含笑看着她。
汗。。。
“睡得挺香啊。”美女杨笑道。
“对不起啊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睡着的。”董言言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困,休息了两天。生物钟有点儿乱了。”
“理解理解,家宣是个昼伏夜出的夜猫子,你是得适应一阵。”美女杨很理解地说。
董言言闻言眼前一晃,差点儿吐血三升!估计全校也只有这一位班主任是乐于看到自己的学生谈恋爱的,家宣真是好命。可是自己就悲催了,谁知道她那张大嘴巴会怎么跟陈老师说?而且。任同学岂止是昼伏夜出,他是那种玩够了通宵还可以精神百倍地晨练的奇葩,自己可没那么多的精神头陪他蹦跶。自己从小气血两虚,神经衰弱啊,这半年自制的滋补粥喝了不少,除了气色好了些,该疲惫还是一样疲惫,该犯困还是一样犯困。
“老师,你别乱说。”她弱弱地说。
美女杨很了然地笑笑,没把话题深入下去,转而问她,“你上回教我做的苹果酱,诺诺特别爱吃!听说你还会做玫瑰酱,哪天教教我呗。”
“我已经做好了一些,再冷藏几天就ok了,一会儿下课我给您拿一瓶,回家搁冰箱里放着就行。”董言言爽快地说。
美女杨矜持地微笑,“那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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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以后,董言言抽空回到寝室,把大玻璃瓶子里的玫瑰酱用勺子盛到一个刷好的小玻璃瓶子里拧上盖,准备给美女杨送去。昨天,光买这些大大小小的瓶子自己就花了二十多块,然后处理那些玫瑰花,清洗玫瑰花瓣,又仔细地把它们和着蜂蜜碾碎,一直忙活到快熄灯,忙到手抽筋,到现在右手还疼呢。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谁让自己当初心血来潮想了这么个辣手摧花的脑残主意呢?人家第一次送给自己的花就这么糟蹋了,她突然有些心疼了。
上脉冲课的时候,她有些恹恹的,这学期的课程已经讲完了,老师上课也就是总结一下,划一下每节课的重点,然后同学们有不明白的随时提问,老师会当作例子给大家讲解。课堂的气氛分外的和谐,在中间说悄悄话的同学和在后排睡觉的同学,绝对不会影响到前排认真听讲的同学。连宋明诚都心不在焉,偷偷的把头埋在书桌里,皱着眉头研究不知道哪个小姑娘写给他的情书。
收到情书这种事在他身上已经司空见惯了,各个班级各个年龄段的都有,当然这个年代的小女生没那么直白,都是很含蓄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所以宋同学也经常很含蓄委婉地装